脱脱一个正值青春的少年郎。
哪里看得出昨晚捏住他的下巴,压住他的身子,用力强吻他时,那副强势、灼热、却又无比勾人的模样。
眼皮倦怠地耷着,陆潮生手撑着脸,眸光有一搭没一搭地扫视着温雁晚。
真是奇怪,从昨晚开始就侵蚀着他的寒冷忽然销声匿迹。
身体被温暖的阳光包裹,鼻腔满是少年校服淡淡的衣皂香,就连那笔纸摩擦的“沙沙”声,也成了夏日清晨最柔软的催眠曲。
眼睫一下、一下,轻轻地颤,像是被那未知的小生物挂上,用力地朝下拽去,然后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终于在某一刻,彻底闭合。
陆潮生趴在桌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阳光从窗外撒进来,为他纤瘦的肩背铺上一层金色的纱。
笔尖微微顿住,温雁晚垂眸,视线淡淡地落在旁侧。
阳光下,两只酽黑的眸子明亮得如同黑曜石。
陆潮生面朝着窗外,看不见脸,从温雁晚的方向,只能看见后背因俯趴的姿势微微绷起的校服衣衫,以及一截凸出的、白得几近透明的纤细脖颈。
眸光微暗。
前世,外婆去世没多久,他就辍学离校了。
那天去学校办理退学手续,恍惚间似乎听人提起,陆潮生也在不久前退学了,原因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