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平静,不高不低,却无端令人脊背发麻。
浓黑的眉眼间,满是暴戾凉薄。
温雁晚本就被陆潮生之前的冷落搞得心气不定,此时又撞见,有人居然在卫生间纠缠陆潮生,火气瞬间窜了上来。
凭什么,这人凭什么能碰潮生?
明明刚才在包厢时,潮生连他都不许碰,这个不知从哪里来的东西,又凭什么能碰潮生?
温雁晚胸口憋闷得厉害,于是刚才那一脚,也就用了十成的力道。
半数都是为了泄火。
傅景明被踹得肚里的酒都吐了出来,蜷缩在地上,好半天没爬起来。
酒液被倾覆大半,大脑倒是稍微清醒了点,傅景明撑着墙面勉强站起身。
他看见,陆潮生任由温雁晚将自己的身子搂入怀中,很亲密。
全然没有刚才对待自己的厌恶。
似是被这副场景刺到,傅景明眸光有一瞬间的阴毒狠厉。
捂着腹部,傅景明望向温雁晚的脸,警惕:“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