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就有先生么?”
翟若商自嘲似的笑笑:“在下算得什么股肱?不过混口饭吃、为故国出些绵薄之力罢了,可是……唉,真是一言难尽。恕我不恭地说一句,莫白殿下这时候真是有些分不清敌我,为了一己私利,竟要断送西戎百年的基业!”
“先生……什么意思?”
“太子这还不明白么?现在的李莫白早就不是当初太子殿下身边那个重情重义、甘为太子两肋插刀的白殿下了啊!自古身在帝王家皆是无情之辈,他纵然一开始对太子殿下是兄弟情深,可是这么多年沉浮,谁能抵挡得了生杀予夺大权的诱惑?太子这么通透的人,竟也是被情义迷惑而不明白的吗?”
“这……”
“殿下!”翟若商站起来,慷慨陈词,“防人之心不可无啊!那信就是李莫白给温龙跃的密信,温龙跃为什么一直按兵不动?难不成是畏惧燕祁那区区几万人么?殿下啊,你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西戎的基业啊!”
翟若商一时说完,屋子里一片静谧,停了一会儿,李诚旭才道:“容本王考虑。”
翟若商一揖到地:“在下话就说到这里,太子殿下定夺。”
此后不久,归域竟传出温龙跃兵败的消息,西戎的朝堂上炸翻了天,太子党们在一股神秘力量的搅动下上窜下跳起来,六月,正是满架蔷薇一院香的季节,温龙跃却如同身堕数九寒天,将西戎王旨置于地下,将军仰天长叹:“天亡西戎啊!”
温龙跃被收监,洪州吕延年震惊,联盟已而摇摇欲坠。
余明趁人心动荡之时,在有内应的情况下,一把火烧了归域的粮草大营,这个时候,留守归域大营的洪州军和西戎军之间积聚的矛盾大爆发,几乎兵戎相见。洪州总将赵庆麟迅速下令撤兵,欲休战,却在回撤时遭到花弥的偷袭,吃了大亏。
冉清桓回归两军阵前,燕祁人犹如神助,所向披靡。
这年七月,归域大破。
余彻在燕祁北边境大肆排兵布阵,隔着泠州边陲的小镇对洪州隐隐示威,而冉清桓在归域战场上又牵制了洪州很大一部分兵力,就在吕延年多少有些力不从心,自骑虎难下时,燕祁的使者到了洪州。
不久,洪州燕祁停战,挑拨两国导致大战的罪名理所当然地落在了西戎的头上,洪州军撤出,联盟破裂,冉清桓长驱直入,迅雷一般地于短短两月之内横扫了西戎全境,如同虎狼之师,一日千里。
九月,西戎对燕祁称臣,西戎凤栖公自贬一级,从此成为燕祁的属国,菁菁公主入燕祁,郑越宽宏大量地答应了保留西戎王室的一些权力,燕祁只派遣部分文臣协管,而军队驻扎在王都和燕西边境。
这样一来,既卡住了西戎的脖子,又不会让北蜀感到太大压力。
正是金秋时,锦阳少年三两秋游而行,有一处却是血流成海。
他听到身后一声惨叫,脚步顿了一下,蓦地回头,看到自己的心腹爱将胸口被插了一把刀,整个前襟瞬间绯红,犹在对他摇着头,拼尽全力地喊道:“殿下,走……快走……”
他眼眶一热,险些滴下泪来。
都是些出生入死的弟兄啊,就这么葬送在异国他乡了么?
李莫白不禁长啸出声,心中悲愤不已,他去国离家,为了西戎舍下了荣耀的殿下之位,来此任人差遣,低三下四、如履薄冰,就落得如此下场么?!
他的亲生父兄,因了猜忌毁了西戎的江山,而后又为了苟且偷生而将他生生卖了出来!堂堂金枝玉叶尚不及丧家之犬,连自己的同袍手足尚且保全不了!
苍天何其不公!
人事音书……莫非也不过是冷漠?
李莫白的目光狠厉了下来,手到之处血肉横飞,惨叫声连成一片燕祁想要留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