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目惊心的意味这个人一旦认真起来就对自己苛求到可怕的地步,一份递上去的奏章,寥寥百字,背后竟也有这样的心血……
郑越出了神,那个人,对于自己来说,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呢?年轻的国主握紧了拳头,不行,这样的感情不能再任其发展了,这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指甲掐进了肉里,沁出殷红一片,郑越低下头,面无表情,他是兄弟……是朋友,是生死相随的知己……可以嬉笑怒骂,可以没大没小的人……他还是纵横九州的难得的谋士,是奇兵迭出的军事天才,是安邦治国的股肱之臣,然而也……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既然如此,这样不伦的感情便把它掐死在出生的时候吧。
他漆黑的眼神有些决绝,郑微云,我的身体里果然是继承了你的血么?你看着,我绝对不会败给它,绝对,无论是血缘亦或感情,这世界上的一切,都别想脱离我的掌控!
就在郑越拍息了灯起身离去了以后,屋顶上突然吊下来一个粉色衣衫的清丽少女。
樱飔本来是来找冉清桓有没有留下什么有意思的小玩意的,谁知郑越却大半夜地突然闯进来,少女拍拍胸口,对着看不见的朋友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冰冰也吓了一跳吧?”她歪着头皱皱眉,“可是怎么办?我们好像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
二十七 归域之战(四)
黑色的影子从郑越的书房门口一闪而过,快得让人不禁怀疑是自己眼花了,可是樱飔的眼睛不会花,她甚至清楚地看见黑衣人见到她时轻轻颔首的动作,她微微地张开小嘴,看着黑影消失的方向,低声自语:“天,我看见谁了……”
“樱飔丫头,进来。”郑越已经开了口,不怒自危的声音响起。
樱飔顿时觉得头大了一圈,最近看见的东西对她不愿意用脑袋思考的习惯实在是个灭顶的灾难。应了一声,粉色衣衫的少女推门走了进去,郑越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抱着双臂,想着什么事情。
樱飔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好像担心打断了他的思路,可是女孩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无可忍地小心地问:“王爷……刚才那个,好像是……传说中的无常……”
郑越抬起头,对她笑笑:“贼丫头,想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