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离不开群体的,她自己一个人待着的时候,虽然觉得安静舒适,但是总会在某些时候,生出一丝孤寂。

好像整个世界上,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有了李莉这个朋友后,她孤单的次数少了很多。

不过,即使她已经把她当成了朋友,在外出的时候,她依然会记得自己的人设,不会让自己有太出格的举动。

遇到一些特定的事情,她也会紧跟着做出符合她人设的表情。

比如说即使她可以吃茄子,但是只要在外面,她统一的说法就是不喜欢这道菜,香菜更是被她列为了不可能吃的食物。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和贺砚的饮食习惯,慢慢地在重合。

今天李莉邀请她去一家新开业的甜品店。

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就走出了门。

等到来到开甜品店的那条街上,天空中忽然飘下了大片大片的雪花。

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云书宁缓缓地停到了原地。

这么大的雪,她曾经也见过,那是一个很寒冷的冬天。

孤儿院里有一个孩子,叫晓雪,她是因为身体不好,所以才会被父母丢弃。

那个时候,她还很小,只知道她的身体不好,但是不知道她到底生了什么病。

她们两个人差不多大,两个人的床也连在一起,算是很好的朋友,后来因为她的身体原因,她开始断断续续地住进医院。

在那一年的冬天,她们约好了要一起去看雪,但是在下雪的前一天晚上,院长妈妈告诉她,晓雪被人领养了,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院长妈妈以为她信了,其实她知道,晓雪她永远的留在了下雪的前一天。

她再也看不到雪了。

那天的雪,下的真大啊,和现在一样。

“白哥,你在看什么?”钱树坐在祁知白的对面,看着他目光直愣愣地看着窗外的方向,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祁知白该不会是又看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想要去体验一番吧?

“缪斯,我的缪斯。”祁知白看着站在纷飞大雪里的人,喃喃地开口。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她站在那里,好像与整个世界都割裂了,全身都带着一股深入骨髓的忧伤。

只是看一眼,他就肯定,她就是他一直以来要找的缪斯。

“白哥,你确定?”在钱树的角度,看不到他到底在看什么,但是这不妨碍他一脸惊喜,“算了,那个人长什么样子?我这就去找她要联系方式!”

虽然接下来他们要见筹备展览的工作方,但是和祁知白的灵感比起来,这都算不了什么。

要知道,作为祁知白的助手,他有多期待以前他的样子。

在两年前,祁知白平均一个月就能遇到一个属于他的缪斯,那也是他作品喷涌而出的几年,平均一个月就能出一幅近乎巅峰的作品。

那个时候,他最大的烦恼就是该怎么把这些画卖出最符合它身价的价格,还有就是和他那些用了一次就扔的缪斯们解释,祁知白真的不是喜欢他们,他只是想要把他们身上的特质画出来而已。

可是这两年,祁知白好像遇到了瓶颈,虽然这中间没有断过绘画,虽然绘画的技巧也一直在精进,可是他再也没有以前那种好像一口气画上一天也不会感到疲惫的感觉了。

就好像他在这一段时间里,忽然失去了表达欲,他画画,只是因为必须画而已,而不是他想画。

祁知白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他所有的心神,都凝固在站在雪中的那个人。

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她穿着浅色大衣的身上,落在她漆黑的发丝上,落在她精致的眉眼上。

祁知白只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