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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上面是一个信封，时间太长了，信封的纸张泛着薄黄，还有一切边边角角，被磨损掉。

薄云深打开信封，里面厚厚一沓照片，十一年前的手机还是那种翻盖的，智能机不多，薄云深记得，当时他特别喜欢秦烟。

买了一台相机，偷拍了好多秦烟的照片。

薄云深指尖捻着第一张，秦烟坐在学校的老柳树下面被英语单词，格外的拗口。

有一片绿色的树叶落到了她的头上，她太认真了，竟然没发现。

十一年前的秦烟，青涩可人，面颊白皙，轻轻低垂着脑袋，一缕阳光将她的肌肤打的几近透明，她明明什么动作都没有，明明什么表情都没有，却生动惑人，拿出去做杂志封面也不为过。

薄云深动了一下，翻了第二张。

秦烟对着镜头轻笑，这是他们在一起之后，他给她拍的第一张照片。

他求了她好久。

“烟儿，拍一张好么？只拍一张，不合照，只拍你的单人照片。”

秦烟一直不同意，那天不知道为什么，非常高兴，对着他的镜头笑的甜丝丝的，薄云深当时就觉得，自己心口里的甜蜜也跟着溢了出来。

第三张，第四张……

他们之间开始有了合照，和林蔓在一起的这八年，其中四年他在国外留学，薄云深从来没主动找林蔓拍过照，他总觉得，和林蔓之间差了点什么。

但是薄云深对待感情一向认真，他一直觉得，他是因为自己忘记了他们之间相处的过往，所以才会这么生疏，从来没想过，林蔓并不是他一开始深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