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上,捏着薄薄的两张纸。
宛如大冬天里,兜头一盆冷水泼了下来,薄云深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面色深沉,“你怎么来了?”
秦烟也顾不上问百乐门和十一年前的事情了,她摇了摇左手里的文件,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我没有记错,这份文件是在档案袋里装着的,算是我的隐私,秦女士趁我不在,看我的文件,还来质问我,这是什么操作?”
秦烟长出了一口气:“你才多大,现在立遗嘱,不觉得不合适么?而且,你明天就要娶林蔓了,说不定以后还会有别的孩子,把所有的东西都留给茵茵,你脑子被驴踢了么?”
薄云深眸光又沉了下去。
他盯着秦烟,她瘦了。
他曾经抱过她,轻飘飘的一点重量都没有。
就算是陆翊不说,其实他也猜得到,秦烟的身体状况,实在是不适合给她捐献骨髓。
“你不是一向不喜欢蔓蔓么?还打算给蔓蔓说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