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窍,她有些不满的看了他一眼。
“这个嘛……”,稽粥也有点不好意思,可他很快反应过来。
“嫣儿,你看这事儿吧,它也不能怪我啊,这桩婚事要成啊,那重点在你那个表弟那儿啊。”
“我是很愿意把女儿嫁过去的,可他要是没儿子,那不怎么也不行吗?”这也是大实话。
“……”,就算再怎么不想承认,可林嫣然也知道自己丈夫说的在理啊。
“那就先等等,不过给爹爹的信,我要立刻就送出去。”她想了想后,这样道。
“没问题。”稽粥答应的很痛快,这个时候确实应该跟老丈人搞好关系。
“你再挑一些上好的皮毛人参什么的礼物一起送过去,过几个月天就冷了,我们这些做儿女的,也该多孝顺孝顺。”他主动提议道。
“爹爹畏寒,如今娘亲又不在了,我们确实应该多想着点儿。”林嫣然也点了点头。
他们这边惦记着林清源,而汉宫里,还有人惦记着他。
除去所有关心他的家人外,还有对他有其他心思的窦漪房在时刻关注着他。
他丧妻的前几个月,窦漪房还不敢如何接近他,可他那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又实在让她揪心的很。
好不容易等到太子妃王娡有了身孕,她顺利从刘盈那儿要来了一部分宫权,有了自己的耳目,这才敢寻找机会去接近他。
彼时,已经快到年下,宫里宫外都忙得不可开交,刘盈带着刘启应付前朝的亲贵大臣,而窦漪房则是和王娡一起接待女眷贵妇。
处处都是热热闹闹的,可只有鸿台,自女主人离去后,一直都是清冷的,正如现在的林清源一样。
不是刘盈他们不带他一起去应酬,而是他根本不愿意去,考虑到他最近的情绪以及身体状况,也就允了他在鸿台休养。
偌大的宫殿里,虽然摆设依旧,可却显得空荡荡的,分外孤独。
窦漪房设法拖住了王娡,让其无暇顾及其他,这才找了过来。
她到鸿台时,有宫女想要替她通报,她却制止了对方,寻着熟悉的琴声,在书房里找到了他。
彼时,他正在弹琴,身上还穿着守孝的白色麻衣,今日也并未梳发髻,而是任由自己披头散发,闭着眼睛,不住的拨动着古琴,直到彻底崩断了其中一根丝弦为止。
“你来做什么?”琴弦划伤了他的手,有鲜红的血迹滴落下来,但他却丝毫没有在意,而是抬头看向走进来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