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切都弄好了,审食其便带着小刘盈一起过去林清源那儿,小刘盈有些蔫蔫的,审食其的心情也不好,这面上也就带了出来,刘元也没来,这么多不对劲,林清源见了自然要问的。
“先生,姐姐昨日摔着了,夜里又发了高热,看了太医吃了药,如今正睡着,所以这才没过来的。”小刘盈不知内情,只这般道。
“好好的怎么摔了呢?”林清源又问他。
“我也不知道,”小刘盈摇了摇头,“昨日姐姐去宣室殿给父皇送羊肉汤,可回来的时候,就摔伤了,嘴角,手上,都流血了呢。”
“好在母后及时让人叫了太医,现下已经好多了,不然我也不能过来上课,非得守着姐姐不可。”他年纪小,想起昨晚那情景,还有些后怕。
“这是怎么弄的?送个羊肉汤回来就这样了?”林清源就更糊涂了,在小刘盈这儿得不到正解,自然也就看向了一旁的大人。
“林先生,还是先让盈儿去背会儿书吧,你不是每日都要他晨读的吗?”审食其也顺势如此道。
“啊?对,是要晨读的,盈儿,你先去书房背诵吧,一日之计在于晨,可千万别辜负了,”林清源闻言也反应过来他这是有话单独要跟自己说,忙顺势道。
“是,先生,”这是素来的习惯了,小刘盈也没怀疑什么,乖乖的背着书包先去了书房。
那么如今厅堂中,便只剩下了林清源和审食其,后者也不说话,只面色不好,且忧心忡忡,欲言又止的模样,林清源着急知道缘由,到底还是先开口问了起来。
他追问了几次,审食其这才无奈的告诉了他实话,原来什么摔伤只有一半罢了,刘元如今的处境,也只怨那宣室殿的皇帝陛下就是了。
“和亲?怎么还要和亲?白登之围不是没输吗?陛下何至于还要亲女儿和亲?”林清源听了实情,眉头皱的死紧。
“谁说不是啊,*这帝王心难测的很,陛下如何思量,我等也猜不到,便是猜到了也无法,只得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但元儿年幼,性子冲动,昨日去送汤,可巧就听见了,她自是不肯,冲进去辩驳,结果陛下竟打了她,唇角都流血了,回去的时候又天黑路滑的,这才摔了。”
这是实情,但由他说出来,就更添了几分可怜,林清源听了自是同情且心疼的。
“林先生,眼下事情兜兜转转,又成了本该的样子,陛下一旦下了旨意,我们也违抗不得,可我们又实在心疼元儿,你看,这可怎么办才好啊。”审食其趁机讨办法。
“你别急,既然白登之围我们没有输,那么这和亲的事就有的商量,你且容我想想,”林清源安抚了一句。
“那就拜托先生了,”审食其一听这话心下一松,面上也带出些笑模样,拱手与他行礼,算作谢过。
可林清源在心里把华夏古代的民族政策全都过了一遍,却总也想不到如何能破了这个和亲的局。
“审大人,我也不瞒你,若是我们打赢了且占领了对方的领地,又掌握了他们的上层,这事也就好办。”
“无论是设置机构管理,还是册封首领拉拢,亦或者与其贸易往来都行。”
‘可偏偏如今这不赢也不输,处在这等尴尬的境地,便是有好法子,也用不了,因为实在是不合时宜啊。”
林清源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实在是没办法,也只能跟审食其说了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