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将来你出嫁了,那自是比在闺中要自由许多,想吃什么,玩什么,只管让驸马陪着你就是了。”
窦漪房拐弯抹角,终于来到了正题,还把成亲这事儿说的天花乱坠,仿佛这就是最好的归宿似的。
“说来最近你父皇颇为看好一个青年才俊,让我帮忙留意人选,好给他赐婚呢。”她又故意把话说一半。
“那是谁啊?”刘嫖果然好奇的追问了一句。
“正是那位平乱归来的大功臣,丞相周勃的儿子,周亚夫。”窦漪房回答道。
“周亚夫?就是那个脸上有条疤痕的杀神吗?”岂料刘嫖却当即就提出了质疑。
“你见过他了?”窦漪房心下一惊。
“前两天我去鸿台见姑母,恰逢看见一个男子被人架上了马车,一时好奇就问了两句,然后就知道了。”刘嫖如实道。
“母后,你今天突然提起婚事,又说什么出宫,还有周亚夫,你该不是想给我说亲吧。”小姑娘聪明起来可是很可怕的。
“给你说亲不应该吗?你如今都十三了,再过两年,也该议亲了啊。”窦漪房却不以为然。
“可怎么能是周亚夫呢?”刘嫖皱紧了眉头,“别说他脸上有疤痕,我看不上,就凭他比我大十岁,他也不该是我的夫婿人选啊。”
“你这就是以貌取人了,周亚夫是平叛的功臣,他脸上的疤痕也是打仗留下的,是军功,是荣耀,再说那疤痕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再说了,这夫君的人选啊,容貌固然不能忽略,但更重要的是人好才行啊。”
“至于说他比你大十岁嘛,这也不算什么啊,我和你父皇还差五六岁呢,你姑母和姑父更是有七岁的年龄差距。”
“可现如今我们还不是过得和和美美,夫妻和顺吗?”
“可见这年龄的事,都是小事,年纪大点的男人才更会疼人啊。”窦漪房开始各种找理由,准备说服女儿了。
“母后说的这般轻巧,不过是因为父皇和姑父都生的俊美,又待你和姑母好,你推己及人,才得到了这样的结论。”
“可周亚夫,他除了年龄上能和父皇以及姑父相提并论之外,还有哪一点能够比得上他们?”
“姑父是太傅,满腹经纶,父皇又是姑父亲自教养的,端的是个谦谦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