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盈快气炸了,立刻派人去查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叔孙通他们既然做了,又怎么会留下不利于自己的证据呢?就算要有,那也得把别人拖进来啊。
没错,他们设法留下了些法家的蛛丝马迹,谁让陆贾发现之前廷尉张恢那幸灾乐祸的举动了呢?
本来陆贾没打算栽赃给法家学派的,只是在跟叔孙通商量的时候,顺口提了一句张恢的不对劲,然后叔孙通当时就迁怒了对方,觉得是人家不地道了。
这混蛋有内幕消息居然不提前通知,还眼睁睁的看自己掉坑里,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必须给法家点儿颜色看看了!
此时的叔孙通下意识的忽略了他们儒家和法家是死对头的关系,只一心要把责任推到对方身上。
于是乎,等刘盈的人探查回来了,就看到了跟法家学派有关系的所谓证据线索什么的。
这事儿儒家掺和也就算了,怎么法家也有份参与?
刘盈是真的想不通,但该问责还是得问责,至少这个锅不能落到自己脑袋上,绝对不能!
于是他立刻派人把叔孙通和张恢都找过来,询问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且责令两人必须限时给个交代。
叔孙通也就罢了,到底他清楚里头的弯弯绕,所以装起傻来也是得心应手,可张恢在得到刘盈的质问和命令后,那简直就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啊。
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自己绝对没有掺和过这件事,可刘盈甩出来的参与杀害那个筮者的种种有关信息又不是假的,它就是能跟他们法家扯上关系。
张恢也觉得冤枉啊,不止冤枉,还稀里糊涂的,他竭力辩解,但刘盈根本不想听,只强硬的命令他给出个交代来。
可张恢根本没参与,他能拿出什么交代来?一时间,心里都快麻爪了。
不过他偶然一撇,就看到了叔孙通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幸灾乐祸的表情,突然间福至心灵,猜到了些许内情了。
不管里头有多少人掺和,反正他今天被陷害这事儿,叔孙通和儒家应该脱不了干系。
想通这点后,当即给张恢气的都有些发抖了,但碍于皇帝在跟前,又不能发泄,只能在心里暗暗咬牙发誓,等迈过这个坎儿,非得狠狠报复不可!
不提他们几个为了把自己从这件事情中摘出去而做出的种种举动,只说林清源回到鸿台后,刘元第一时间就向他询问了后续,不是关心别人,而是为了女儿。
而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林清源不能瞒着她,只能把现在的情况和盘托出。
“先生,你这是怀疑盈儿了,是吗?”刘元坐在他身旁,专注的询问着。
“我不知道,但如今的盈儿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林清源摇了摇头。
“而且这个筮者死了,也只有盈儿得利最大。”
“可他刚才在我面前的那种被冤的神态,又不似作假,我实在分辨不出他到底是否真的无辜。”他抬手捏了捏眉心,十分无奈。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刘元听到这儿,也是心里乱的很。
“事已至此,就算追究也是于事无补,如今最要紧的,还是嫣儿的婚事。”
林清源知道,那个筮者的死因,无论有没有结果都无所谓了,因为对方不过是个导火索而已,背后之人真正的目标还是小嫣然,所以他才会有此一言。
“先生的意思是,要嫣儿远嫁吗?”刘元心头一颤。
“恐怕不得不如此了。”林清源亦是心痛不已。
“就……就真的一点别的办法都没有了吗?”刘元瞬间就红了眼眶。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如若嫣儿不嫁给匈奴王子,那么就只能嫁给启儿,而这个,是我绝对不能接受的。”林清源坚持底线,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