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是做什么?难道出去了几个月,连自家人都要生分了不成?”窦漪房自然看出了他的不情愿,但她不肯放弃,假装听不懂。
“今日原是盈儿让我来开解娘娘,现下看来,娘娘安康的很,该是不需要的,既如此,那我就告退了。”
林清源也不惯着她,只用两个称呼,便点出了她今日行为的不妥,且并不如何斥责,而是抬脚就要走。
“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窦漪房见状果然急了,立刻服软。
“我确实生气,也确实需要开解,这样行了吧。”
“你不就是来当他的说客吗?如今什么都没说就回去,难道不怕他怪你吗?”她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竟是十分尖锐的反问道。
“谁说我是来当说客?就不能是我自己想来看看你吗?”林清源却依旧平静。
“早些时候我问过淳于意,他说你动了胎气,需要静养,如今虽好些,可也是需要喝药调理,这样才更稳妥。”
“今日你喝了吗?身体怎么样?”他直接把话头转到了别处,并真切的关心起她来。
“还没,他开的药苦的很,我喝不下。”他这般情真意切,倒叫窦漪房不好意思起来。
“先生里面坐吧,我们说说话。”她忙收了满身尖刺,真诚的招呼起他来。
“好。”这一次,林清源没有拒绝。
于是片刻后,他们心平气和的坐了下来。
“先生今日既然来了,想必也听说最近宫里发生的事儿了吧。”依旧是窦漪房先开口。
“不错,我都听说了。”林清源点了点头,顺手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
“俗话说,杀人还不过头点地呢,如今他背着我干出这种丑事,叫我如何能原谅他?”提起这个,窦漪房就气的什么似的。
“可这事情不是都过去了吗?”林清源放下茶盏。
“什么就过去了?这不都搁那儿了吗?他一直拖着没处置那个宫女,不就是存心气我,给我没脸吗?”窦漪房连珠带炮,可见是动了真怒。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把处置权给了你?”林清源则从别的角度考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