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看穿了,而且令他相当无语。
“你既然提到了你的先生,那你就该知道,凡事三思而后行的道理。”他实在没忍住,还是教训了一句。
“可是……”,周亚夫不服气的还想反驳。
“没有可是,这件事,本该是袁盎和……”,张不疑还不知道晁错的名字,于是转头看向了郅都。
“晁错,他叫晁错。”而郅都也是如实告知自己小师弟的姓名,且态度十分恭敬。
可见他已经看出张不疑是有意息事宁人了,既然人家肯卖他一个面子,那他自然不会不领情。
“好,这件事,本该是袁盎和晁错的纠纷,现在晁错不认为自己错了,那么袁盎,你的想法呢?”
“你是否也觉得他冒犯了你?可有想要对方赔罪的诉求吗?”张不疑得到了名字后,便转头看向了袁盎。
“什么叫可有想要对方赔罪的诉求啊,本来就是他不对,他就该赔罪,这怎么还盘问起我朋友来了?”周亚夫依旧没学乖,还敢插嘴。
“袁盎,刚才亚夫说,这事儿你是苦主,那你就说说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吧。”张不疑现在都懒得理他,直接问起袁盎。
“张大人,如果他只撞了我,弄脏了衣服,言说用钱来赔,那我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可他的态度,实在是太过傲慢,也确实有羞辱的意思。”
“不提当时,便是方才,他还借着此事,提及了我的出身和家庭,是,我是家贫,也有意要争奖学金,可这并不代表我就没有骨气,别人可以随意侮辱。”
“而且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作为,也实在不合礼节。”
“有鉴于此,我认为他是有错的,应该为他的出言不逊向我道歉。”袁盎不偏不倚,有理有据的分析此事,并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哼,我不过是说几句实话,你就讲这许多有的没的,什么骨气,礼节的,儒家的人,也就只会抱着这个才能立足了,半点底气也没有。”
晁错听他要把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自然不干,还不等张不疑他们开口呢,就直接出言怼了回去。
虽然话是这么说不错了,但他真讲出来,到底是难听的很。
眼看张不疑皱起了眉头,郅都就知道要有变故,他刚要开口,岂料外头就突然有反驳之声传来。
“此言差矣!”
“所谓‘礼义廉耻,国之四维’,此乃为人处世之根本,如何到了你口中就成了沽名钓誉之物?”
“何其浅薄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