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更是为了保他才自尽的,他这个做儿子的,自然悲痛不已,几乎是日日拜祭。
而代王后就不同了,本来她就不是刘恒所喜欢之人,而是长安的吕太后为了监视他而派来联姻的探子。
鉴于形势,他是不敢得罪吕太后的,于是也只能对代王后做出一副宠爱有加的样子,但心里却从一开始就对这个女人带着防备和疏离。
如果代王后真心喜欢他,又能帮他传递假消息蒙蔽吕太后,那他也不是不能真心爱她。
可偏偏,代王后不仅不帮他,还总是以自己吕家女的身份自豪,而且为人尖酸刻薄,嚣张跋扈,那刘恒能对她真心才怪呢。
不过说一点情分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不管怎么样,她也给他生了三个儿子,最后还怀着第四个孩子去世,就凭这个,也该有些温情在。
但若说还有没有更多,甚至超越养育自己的母亲,那也是绝无可能的。
从灵堂分设两处,祭拜次数多少,也能看出这两个女人在他心中孰轻孰重。
不多时,薄昭也进了这里,见了薄太后的牌位,给上了香,又拜了拜,总归是他亲姐姐,又去世了,现下倒是诚心诚意,不掺一丝假。
只是当他的余光扫到站在一旁的刘恒时,心下的情绪却变得复杂起来,但面上却依旧悲痛,看不出其他。
“诶,想起去年这个时候,姐姐还和我们一起踏青游玩,可如今却……”,薄昭无奈的摇了摇头。
“舅舅节哀,母亲的年岁大了,又不时有病痛侵袭,加之王后和腹中孩子骤然崩逝,都未曾保住,母亲难以承受,也属人之常情。”刘恒面上亦是悲痛。
“说的也是,姐姐的身子一向康健,若非经此大悲之痛,加之在代国这苦寒之地日久,如何会熬不住?”
“恒儿,倘若去年吕太后发来懿旨询问时,你答应了去赵国做赵王,那也许……”,薄昭话头一转,开始试探起来。
“舅舅此言差矣,那赵国虽是繁华安定,富庶肥沃的宝地,但奈何赵王的君位却难坐,自三哥刘如意之后,五弟六弟,也都殒命于此,可见不详。”
“而且现在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其实就我看来,如今皇兄将赵国废成郡县,直接隶属于中央,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至少其他的兄弟都不必再担忧因为赵国君位而丢了性命。”刘恒给出了中肯的评价。
“是啊,其他人倒是不必担忧了,我只可怜姐姐和你妻儿。”薄昭听到这儿,眸色暗了暗。
“什么?”刘恒一愣。
“可怜他们福薄,没能等到陛下的恩典啊。”薄昭长吁短叹。
“好了,舅舅,逝者已矣,我们还是节哀吧。”他屡屡提及此事,惹得刘恒心绪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