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吕强的记录,这不摆明了要用他们两个布这个局吗?”
“薄昭也就罢了,不过是薄姬的兄弟,算不得什么,可吕强是你的侄子啊,你也舍得?”
审食其是怕林清源轻举妄动会给他自己带来危险,所以这才特地来吕雉这儿敲敲边鼓,看看她的态度了,毕竟,她可是非常护短且记仇的。
“只要能除掉代王刘恒,保住我盈儿的皇位,别说一个侄子了,就是把我自己都搭上,也在所不惜!”
“更何况,吕强本来就是个废物,这么多年待在代国,一点长进都没有,这次能被清源利用,那是他的福气!”
吕雉的态度也很明确了,可说着说着,就想起了不争气的娘家子侄们,这一动怒,又开始咳嗽起来。
“咳,咳……”
一声又一声,恨不能把心肝肺都咳出来似的,审食其心疼她,一边递手帕,一边熟练的从旁边的小柜子上取出一个白玉小瓶,倒出一颗小药丸,就着温水让其服下。
过了好一会儿吕雉才缓过来,审食其也不敢再把这些事说给她听了,生怕再牵动了病情。
可吕雉却不忘了提醒他,要时刻注意林清源那儿的动静,若有什么纰漏,需要及时扫尾,审食其自是答应不提。
可这一等,就是好几个月,林清源仿佛忘记了这件事一样,竟是如往常一般,做着自己该做的事。
次年三月,新的科考如期举行,反响很是不错,就连兴建的太学,也快要竣工,教育体制改革自然提上日程。
在林清源的构想里,长安的太学,未来将是大汉的最高学府,也是国家文化教育的指向标,所有被科举制选拔出的人才都要在太学进修思想政治课。
等以后学制更加完善,在各郡县也该设立地方公立学府,并明确升学机制,从小就开始培养国家所需要的各种人才。
当然了,这么大的改革自然不能一蹴而就,林清源眼下指望着的,还是太学的顺利建成,为此,他已经和张良磋商了好多次了。
就其中设立的科目,教科书的编写,内容如何,学制几何,晋升和留级等等方面,细细探讨。
张良欣慰于他的进步和观点的先进与完善,但同时,也在担忧,为的,自然是去年自己宴请司马季主时,对方为他卜算的那个字,以及他猜到的那个原因。
张良忧心忡忡,甚至就连林清源郑重邀请他成为掌管太学的祭酒,即首任校长的话都没听到。
“留侯?留侯?”他一直不回答,林清源也觉得奇怪,轻声唤了他。
“何事?”张良总算回神了。
“我想请你掌管太学,成为首任祭酒,不知你意下如何?”林清源好脾气的再次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