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厚非啊。”林清源说了句中肯的话。
“那要是这样的话,你就更不能去了。”刘盈听到这儿,坚定的摇了摇头。
“如若四弟真的心有疑虑,难保不会扣下你做人质,届时朕就不止会再失去一个手足,还会痛失先生这位大才。”
“而且代国与匈奴接壤,冒顿老单于每每派人递国书,都必要问候先生和嫣儿,这简直就是猛虎窥伺,垂涎欲滴,朕是傻了才会准你去边境晃悠。”,刘盈连连摆手。
“可是……”林清源还想说点什么,却才起了个头就被他打断了。
“朕也不说别的了,就问你一句,先生,这事儿你跟姐姐和嫣儿说过了吗?她们知不知道你想在寒冬腊月去边境而不是在家陪她们呢?”刘盈挑了挑眉。
“一家团聚固然重要,可社稷安稳更重要,如果我告诉元儿是为国做事,我想她是不会反对的。”林清源并不担心这个。
“说到为国做事,那朕就不得不提了,来年三月要再进行新一轮的科举考试的试点。”
“还要给原来赵国治下的地区加名额,开恩科。”
“还有先生之前提议过的,在中央设置最高学府太学的事……”
“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个能离得了先生啊。”
“倘若你真的去了代国,一路舟车劳顿自不必提,要是再碰上极端雨雪天气,耽误到明年,来不及主持科考的一众事宜又该如何?”
“这可是千千万万普通老百姓的希冀与盼望啊。”刘盈掰着手指头一件件细数,总而言之一句话,就是不同意他去。
“罢了罢了,我不提了就是,也免得你再唠唠叨叨个没完,一时之间,竟是分不清谁是老师,谁是学生了。”
林清源听他小嘴叭叭的,一点磕绊也不打,态度又十分坚决的样子,最后也只好无奈妥协,未免暴露真实意图,还打趣了一句。
“先生不是说过吗?‘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朕正是听了其中的道理啊。”
只要他不离开,怎么都好说,刘盈也乐的陪他斗两句嘴。
“行啊,你这也算是知行合一了。”林清源听他拿自己的话堵自己的嘴,一时哑然失笑,最后也只得说了一句这话。
“那是啊,朕是天子,天子言出必践嘛。”刘盈抬了抬下巴,十分得意,还用亮晶晶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说快夸我,快夸我。
“都多大了,还这样小孩心性?”林清源难得见他这般孩子气的模样,有些宠溺的笑了笑后,认命的摸了摸他的头。
“也只有在先生面前,我才会如此轻松了。”刘盈蹭了蹭他的手心,换了自称的同时,也颇有些感慨的叹了一声。
“虽然皇帝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可同时也拥有万人所不及的孤独,偶尔能有个人说说心里话,真的是很难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