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有那大逆不道的想捧他上位做傀儡,也不是没可能。”
“至于说代王刘恒嘛,他娶得是我们吕家的女儿,又一向安分,且这么多年镇守边疆,也无什么功绩可言,如果长安真有变故,也绝轮不到他登临大位。”
“但事无绝对,老话不是说,会咬人的狗不叫吗?所以对他的监视和探查也不能停。”
吕雉把剩下的诸侯王一一点评,最后将重点放在了燕王刘建和代王刘恒身上,至于淮南王刘长,到底有几分母子之情在,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轻动对方的。
“那你打算怎么做?”审食其听到这儿,“容我提醒一句,燕王刚上了奏折,言说病重。”他告诉她一个新消息。
“病重?”吕雉却哼了一声,“这燕国离长安那么远,谁知道是真病还是假病?左右还不是凭他一句话?”
她并不相信这套说辞,而且比起代王刘恒,她现在更怀疑燕王刘建,说到底,还是因为前者娶了她们吕家的女儿,也让她多了几分宽容与信任。
“罢了,且等上一等,看他是真病,还是假病吧,眼下更重要的是赵国的归属。”她言归正传。
“怎么?你又想改立一位赵王不成?”审食其皱了皱眉,真不是他发怵,实在是赵国的君位还真有点邪门,大汉开国以来,死在这上面的诸侯王,都有三个了。
“有何不可?赵国富庶繁华,土地肥沃,人民众多,哪个诸侯王不眼馋啊,哀家正想着是把这份荣耀赐给代王刘恒呢,还是赐给燕王刘建呢。”
“但不管是哪个,只要他们同意带着家眷一同前往邯郸赴任,那哀家也就放心了,到底邯郸离长安近,有什么事处理起来也方便。”
她看似是好意,且说的亲亲热热,实则心里在想什么,审食其一眼就知道。
“你担心先帝的其他子嗣会威胁陛下的帝位,可先帝不止有庶子,还有孙儿啊,若是按这个法子清除下去,那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他委婉的提醒她,或许她想找到的那个取代了刘盈的帝位的家伙,不是先帝的儿子,也可能是先帝的孙子,在那之前,杀戮太过,恐会激起刘氏宗亲的反对。
“食其,如果你有儿子的情况下,会把家产直接传给孙子吗?”吕雉却反问了一句。
“那不可能,就是我想,这也不合规矩啊。”他毫不犹豫的就给出了答案。
“这不就得了?一些田地房屋,家私细软尚且还要逐代传递,更不必提是皇帝的至尊之位,这样天下仅有的宝贝了。”
“古来只听说有父死子继,又或是兄终弟及,哪有说直接越过活着的儿子,传递给孙子的道理呢?”吕雉挑了挑眉。
“……”,审食其听到这儿不说话了,不止是因为她说的有道理,更是因为他知道,她已经打定主意了,说也没用。
“那你打算,让哪个成为新的赵王呢?”他问了一下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