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想。
“先生以为我想干什么?”岂料见他这紧张的样子,她却突然笑了起来。
“放心吧,先生,我既不会谋害婆母,也不会毒杀太后,我还没那么不知轻重。”她抬了抬下巴,先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而这话也确实是真的。
“你想知道我会用什么办法彻底解除威胁吗?”
“我跟她熬,我今年还不到二十岁,而太后呢,她再怎么硬气不服输,那也是老了,还能有几年好活?等她走了,那我和儿子就彻底安全了。”话到此处,她还挺得意。
“你刚才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干什么呢?”听到这儿,林清源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觉得特别好笑,气氛也随之轻松起来。
“倘若将来母后真的仙逝,你的日子确实会好过不少。”他也认同这点,毕竟,吕雉对她的恶意基本就摆在明面上了。
“但在她离开前的这几年,我需要先生帮我保住现在的一切。”窦漪房也说出了自己的诉求。
“我答应过的事,就绝不会食言,你放心就是。”这次林清源倒是回答的毫不犹豫了,因为这不止关系到一个男人的诚信,更牵动着他女儿的命运。
无论如何,窦漪房都必须待在皇后的位置上,直到吕雉去世,再也不能左右他女儿的婚事为止,但这些缘由,就用不着对她说透了。
“不过你暂时也用不着太担心母后那儿,她现在着急要对付的人不是你,而是剩下的先帝子嗣。”于是乎,他定了定神,宽慰了一句。
“太后还要杀陛下的兄弟们吗?”一个‘还’字就足以透露出她猜到了赵王刘友之死有猫腻。
“那我们需要做什么?”她问他。
“我们什么也不做,因为这是加强中央集权,稳固皇室地位的必要过程,且日后盈儿还不必担这个弑杀手足的罪名,可谓是一举两得。”尽管不忍,但林清源最后还是硬起了心肠。
“你是想借太后的手,清除不稳定的因素,以确保江山万世一系,皆为陛下的血脉,对不对?”她似乎有所明悟。
“我这样……是不是太卑鄙了?”心里清楚是一回事,被她这样直白的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这些日子他一直把这个压在心里,尽量不去想,试图以回避的方式来缓解内心的痛苦。
但刚才她的话却让他意识到,他从来不曾远离政治的漩涡,甚至还是这一系列弑杀事件的推动者之一。
“不,我更愿意称之为勇敢。”她看出了他坚硬外壳下的柔软,所以这一刻,她选择了支持他,而不是顺着他内心的纠葛去谴责,进而导致他更加痛苦。
“勇敢什么?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此举,算的上什么勇敢?”林清源自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