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林清源穿过的衣衫,燃过迷情药的香炉,用过的茶盏这些物品,就连那个撞到他的小宫女,也悄无声息的消失不见。
至于窦漪房,自然是被窦长君送回了刘盈身边,陪着他演绎一出双喜临门后,这一天也就落下了帷幕。
但这件事,在林清源心里怎么也过不去,每每想起,不止是别扭羞愤,更是自责懊恼,以及困惑不解。
还不等他有所想通,张良那边便差人递信来,要见他一面,言说有要事。
他和张良自认识以来,每月都会相见,大到政事见解,学问交流,小到家长里短,鸡毛蒜皮,两人都谈的非常来,说一句忘年之交也不为过。
也正因如此,林清源听到对方要见自己,想也没想就出宫了。
可等他来到留侯的府邸,刚坐下,茶还没喝一口呢,就听对方来了一句。
“上巳节那日,你受委屈了。”
“……”,此话一出,林清源端茶盏的手都忍不住一抖,好在反应快,顺势放回了桌上。
“留侯……怎么知道?”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问了。
“你可还记得那日泼你一身水的小宫女吗?”张良提起了一个人。
“她……怎么了?”林清源听到这儿,就确定对方是真的知道了。
“她死了。”张良如实道。
“如何就死了?”林清源惊的差点站起来。
“你说呢?”张良却不答反问。
“难道,难道是因为我?”林清源也不是傻子,这一联想,哪里还不知道其中的猫腻。
“可你是怎么知道的?”他现在更好奇这个。
“因为那姑娘是我们之前收养在皇庄上的众多孩童之一,不疑一直负责这个,贸然少了个人,他能不查问吗?”
“虽然窦长君做的很干净,但架不住那姑娘有个要好的朋友,通过对方讲述近几天的不对劲,不难猜出是被人利用了。”
“还有小翁主的狼走丢,馆陶公主哭泣,陛下和公主都走不开,而你和窦夫人却又恰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