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而不失华美,缱绻中又带着春水。
如若是真的欣赏乐曲的人,定然是如获至宝,不错过一个音节,但窦漪房听着这曲子,看着专注弹奏的他,想的却是如何将其占为己有,而非远观欣赏。
她想的太过出神,以至于曲子结束了,还未缓过来。
“漪房?漪房?”林清源见状,忍不住唤了她两声。
“啊?先生,怎么了?”她猛的回神。
“我是想问,你有没有什么感悟?”他问了一句。
“也许我应该勤加练习,以精进技艺?”窦漪房开玩笑似的回答道。
“技艺是一方面,感情又是另一方面,无论是琵琶,还是古琴,以它们演奏出的乐曲都是有生命的。”
“而若要曲子鲜活起来,并打动人心,弹奏者首先要自己付出感情才行啊。”
她的态度不端正,这让他多少有些失望,但答应了指教,他也就多说了几句。
“可要是我没有感情,亦或者我的感情是凄苦的,又如何能与这华美婉转的曲调融合呢?”窦漪房却突然反问道。
“本就不合适,强行兼容,也不过是两败俱伤罢了。”她意有所指道。
“……”,林清源看了她一眼。
“你和盈儿……”,他斟酌着想劝她两句,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欲言又止。
“罢了,你们的事,你们自己处理吧,到底我不是当事人,也不便多言。”最后,他选择了回避。
“时辰不早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他放下琵琶,起身想离开,可不知为何,突觉眼前有些恍惚,也有些站不稳,他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点,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先生,你怎么了?不舒服吗?”窦漪房明知故问道。
“没事,可能是刚才起猛了。”林清源定了定神。
“那赶快坐下来休息一下吧,”说着,她上前扶了他一把,又去端桌上的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