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有犹豫,他就派人给九卿之一的廷尉张恢送了个信。
张恢何许人也,那是现任法家的巨头,又身居掌管国家法律的廷尉一职,他眼里哪能揉得了沙子?
别说樊伉的父亲樊哙已经死了,就是活着,张恢也没在怕的,更别提这次樊伉是真的犯了国法,再没有说不参他一本的!
为防夜长梦多,他连夜派人去找了夏侯婴确认此事,对方现在是九卿之一的太仆,掌管大汉的舆马和马政,有战马被倒卖,他那儿肯定知道些什么。
夏侯婴本来就为樊伉时不时朝自己索要战马,却又不说用做何处而为难不已,眼下见有人想出头,那自是赶紧就把实情说了出来。
张恢在对方那儿得了确切证据后,几乎没有犹豫,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就单独进宫求见了刘盈。
刘盈今天本来是要陪着窦漪房看诊的,但听说廷尉有要事禀报,也只能安抚了她几句后,匆匆赶回宣室殿的书房处理国事。
也因为他的暂时离开,让给窦漪房来看诊的公乘阳庆一时没办法完成太后娘娘交代的任务,不过这也让他隐隐松了一口气,干脆暂时不想这个,而是专注于给窦漪房看诊。
“本宫的身子怎么样?”窦漪房也不疑有他,只一心盼着答案。
“夫人诞下小公主已差不多一年了,平时保养也算尽心,倒是没什么大碍了。”公乘阳庆号了号脉后,低眉顺眼道。
“那本宫怎么还没有身孕?”窦漪房皱紧了眉头,显然不太满意这个回答。
“夫人容禀,这怀胎一事,除去母体康健,恩宠不断,也还需要机缘啊。”
“请恕微臣多嘴,夫人近来是否郁郁寡欢,心情不畅?”公乘阳庆小心的询问着。
“你是说,这也影响孩子的到来?”窦漪房听到这儿,眉头皱的更紧了。
“这是自然,母亲高兴,且放宽了心,这孩儿啊,指不定一下子就来了。”他如此回答道。
“可我也能高兴的起来才行啊。”知道现在不是自己身体的问题,窦漪房有一瞬的放松,可又听他说这话,也难免叹了一口气。
她不是自愿进宫,又受到太后针对,加之生了孩子,却是女儿,宫廷夜宴还要遭人口舌,贬低出身……
这一切的一切,是真的让她觉得自己日子难过,心情不好也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