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外人在,他的自称很快就转变成了更亲近的‘我’,而不是更具身份象征的‘朕’,并毫不隐瞒的把今天收到的最棘手的几件拿出来说给他听。
“羌道和武都道的地动是天灾,南越国的不安分是人祸,开春修筑长安城又是迫在眉睫……”
“这一桩桩,一件件,说白了,就是两个字,要钱。”
“先生,你也知道,这些年休养生息,虽说缓过来不少,可哪来这么多钱啊。”刘盈也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这才叫应了那句老话呢,‘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林清源闻言,却依旧淡定。
“先生,你怎么……”,刘盈有些着急了。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了,这几件事,说难办也难办,可说好办吧,也好办。”眼看他有些急了,林清源又赶忙安抚道。
“那有什么法子?”刘盈迫不及待的询问道。
“我们先说羌道和武都道的事”,林清源说着,便起身拉着他走到了有地图的那面墙前。
“这两个区域位于我大汉的西北边疆,与匈奴和西羌接壤,地形也较为复杂,地动又事关重大,想来情况不会有假。”
“我们也必须派人去救助,并重修被毁的营寨和堡垒,以防外敌入侵。”
“但同时,我们不能资助太多钱财,一来确实中央缺钱,二来,直接给钱倒不如调拨粮食物资送去来的实在。”
“然后再派中央特使监督,和各种物资一同前去,有特使的震慑,想来也无人敢明目张胆的贪污,以求能救助更多的灾民,并快速恢复生产。”
林清源手指点在地图上,其位置相当于现代的甘肃区域,有理有据的给出了自己的解决办法。
“说的很好,那物资从哪来呢?”刘盈提出了关键问题,“从中央运吗?”
“那成本多高啊,你从长安运一担粮食过去,路上至少消耗五担,不上算啊。”
“依我看,赵国和代国都靠近这两个地方,不然就下一道命令,要他们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吧。”林清源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本正经的给他出主意。
“先生,你说赵国离得近,这我没的说,可代国,说真的,有点牵强吧。”
刘盈看了一眼地图的方位,有些委婉的提醒他,代国的位置在东北,而受灾的区域在西北,这太扯了吧。
“赵国现在还没主君,你这个皇帝就是最大的头头,你下命令,赵国不会反抗,也不敢反抗。”
“但代国不同,听闻代王不仅扩建了驯马场,还在市场上高价购买良马,你觉得这是为什么呢?”林清源告知他一个消息后,又把问题抛了回去。
“大概是为了……防备匈奴吧。”刘盈看了一眼与匈奴接壤的代国,有些迟疑道。
“先生,我这个四弟自小就敦厚老实,他应该不至于有不臣之心的。”末了,他还补充了一句,以加强自己推测的可信度。
“那你这是愿意把自己未来的命运交给别人的良心了吗?”林清源没做任何评价,只挑了挑眉道。
“盈儿,你可莫要忘了,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他又提醒了他一句。
“那就下令让代国出马匹,而赵国出粮食,朝廷派人去监督。”刘盈想了一会儿后,最终还是听了进去。
“很好,两个问题都解决了,我们说长安城的事吧。”林清源打了个响指,宣布进行下一步。
“等会儿,先生,吴国和南越国的事还没解决呢,吴王刘濞说他快撑不住,需要朝廷给他派拨钱粮……”,刘盈在他看傻子一样的目光中,声音也越来越小。
“盈儿,你真的觉得吴国缺钱粮吗?”林清源把手指点在了吴国的位置上。
“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