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他们内部如何争执不休,对外还是一心的,而这,才是叔孙通的底气。
就在他们这边商议着如何促成移宫之事的时候,当事人也在讨论着。
椒房殿内,吕雉和审食其正说着话。
“前些日子封妃,盈儿先斩后奏,今日涉及迁宫,也未曾提前来禀报一声,他这真是打量着自己翅膀硬了,敢跟哀家叫板了!”
吕雉心情不渝,甚至已经怀疑起此事有刘盈在背后的示意了。
“这是说哪儿的话?今日之事,不过是叔孙通那个死守礼制的家伙的一家之言罢了,盈儿在朝堂上也并未应允啊,可见他心里还是念着你的。”
“只他如今刚刚亲政,应付起前朝这些老臣们来,也难免有些吃力,我们也该体谅他才是啊。”
审食其倒了一杯清茶递给对方,试图以行动和言语消弭她的怒火。
吕雉到底没撅他的面子,伸手接了茶盏,并送到唇边抿了一口,又听他这话也有几分道理,心里的怀疑暂且去了些。
“我何尝不知他的处境艰难?可这贸然要我离开椒房殿,迁入长乐宫,此事一成,那最大的受益者,无非是那个窦漪房,你让我怎么能不多想呢?”
她放下茶盏,不住的抱怨着,看来她怀疑儿子是次要,担心窦漪房才是主要的。
想通了这点,审食其就放心了,可面上却不显,依旧是为她着想的模样。
“其实要我说,你迁入长乐宫也没什么不好,一来呢,有清净可享,二来嘛,也符合规矩,正好也堵住朝堂上那些老顽固的嘴。”
“至于陛下和新封的窦美人之间的事,你若真想插手,那在椒房殿处置,倒不如在长乐宫方便。”审食其挑了挑眉。
“这是怎么个说头?”吕雉被他的话引起了兴趣。
“椒房殿毕竟在未央宫内,距离陛下所处的宣室殿也很近,可长乐宫就不同了,它是独立于未央宫的另一处宫殿群。”
“一旦入了那里,不等陛下赶到,说不定你已经把事情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