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后是什么?是国母,是盈儿的妻子,哪是一个宫女出身的贱婢可以冲撞觊觎的?”
“哀家绝不允许有人窥视皇后的权柄和地位,这个位置只能是……”
吕雉差点就把心里的打算说出来了,可话到嘴边,到底还是顾及着什么,硬生生的忍住了。
“总之,贱婢不配!”她抬了抬下巴,“盈儿的皇后,必然要选一位贵女!”
“可如今盈儿已经下了圣旨,你若强行阻止,只怕会伤了母子情分啊。”审食其心里百转千回,但面上却不动声色,依旧全然是为她着想的模样,开口劝说道。
“伤了母子情分?倘若盈儿因此事跟我起了争执,那就更加证明,我没看走眼,这个窦漪房,不简单呢。”吕雉却不以为然,甚至更加坚定了要出手打压对方的决心。
“……”,审食其听到这儿就知道,她这是已经决定了,再劝也是徒劳,便不欲再说什么,万一惹得她对自己也起了怀疑,那就得不偿失了。
好在吕雉找他来,也不是为了让他出个主意,而是想着倾诉一下愤怒,也就没发现什么不妥。
等到她说完了,气消了,又留他用了早膳,眼看着上朝的时辰快到了,这才放他离开。
审食其正往宣室殿而去的功夫,可却碰上了一队执勤的宫中侍卫,且看那方向,他们似乎刚从林清源所居的宫殿那边过来。
刹那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一变,好在很快恢复正常。
只他没有去宣室殿,而是回到了自己办公的宫室,借着拿东西的间隙,吩咐一个下人去林清源那儿传了个消息。
彼时,林清源正在想着要不要让妻子去吕雉那儿说说情,正打算行动呢,就迎来了审食其派来的人,看过消息后,他的脸色也瞬间变的严肃起来,还带着些后怕。
不过现在不是恐惧的时候,找到破局之法才是重中之重。
既然寻常主意不能起到作用,还会引起怀疑,那不若反其道而行之,说不定会收到奇效。
他脑子转的快,很快就定下了基调,当然,不快也不行,事情也差不多火烧眉毛了。
等他想的差不多了,就看妻子抱着女儿要去椒房殿,他把孩子接过来抱了抱,顺势跟她说起话来。
“元儿,一会儿你们可以多陪陪母后,让她老人家多享些天伦之乐,不用那么早回来。”
“还有就是母后要是有什么想法,尽管顺着她就是,没得为了一些个不值当的人或事上心,也省的气坏了身子。”他有意无意的说着话,引导着她。
之所以不明说,是因为他未曾把自己许诺要帮窦漪房当皇后的事告诉妻子,也担心妻子知道后会瞎想,所以就没告知,眼下也就不宜说的太透了。
不过以他对妻子的了解,这些似是而非的话语就足以让她按自己设想的路子走了。
“知道了,我的先生,”而刘元也果真没有任何怀疑,还以为他是担心自己会因搬出宫的事和母后起争执,一时心里觉得欢喜,笑着点头答应着。
“好,那你带嫣儿去吧,”说着,他就把孩子交给了她,又寒暄几句后,母女两个带着随侍的宫女便离开了这里,朝着椒房殿而去。
看到女儿和外孙女来了,吕雉的心情到底好上不少,逗弄了一会儿小嫣儿后,她想着与女儿说会儿话,便示意宫女把孩子抱走。
刘元看出了她的意思,也没阻止,只好奇这是怎么了。
随后,她便听吕雉说起了昨晚刘盈越级晋封窦漪房的事。
“母后宽宽心,为了这不值当的小事生气,那亏的是自己的身子,犯不上啊。”刘元闻言,没有首先对此事做什么评价,而是第一时间安抚对方。
“你也觉得这个窦漪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