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王权的诱惑力到底有多大,为了这个,他都杀父杀弟了,更不必提,别的堂兄弟会不会对侄子下手了,这都不是可能,而是一定。
话题扯远了,总归冒顿对自己如今唯一立住的儿子很是宠爱。
现在又是五月,匈奴的节庆期间,他几乎每天傍晚没事的时候,都会带上儿子一起骑行玩耍,不过他是骑马,而孩子是骑羊。
没错,每一个骑术精湛的匈奴战士最开始练习的时候,都不是骑马,而是骑羊。
小羊远比小马驹要温顺,能更好的保护匈奴的孩子,让其熟悉骑术的同时,又不会有太大的危险存在。
练习玩耍了一会儿后,冒顿便翻身下马,抱起儿子跟他说会儿话。
不多时,左谷蠡王却突然策马而来,远远的便开始招呼冒顿。
“撑犁孤涂,撑犁孤涂,臣有重要的消息要禀报!”
微风把他那欢呼雀跃的声音传进冒顿耳朵里,几乎是瞬间,他就猜到了什么。
“稽粥,跟左大将一起去玩吧。”他低头跟儿子嘱咐了一句。
“是,父单于,”小娃娃奶声奶气的答应着。
冒顿也随即把儿子交给了一直守护在旁边的左大将呼衍氏,示意他把孩子带走。
呼衍氏恭敬的行了一礼后,便把小王子接过来,很快策马离去。
与此同时,左谷蠡王已经来到了冒顿跟前,他利落的翻身下马,并行了一礼。
“伟大的撑犁孤涂,您想要的那个奇人的消息,已经到手了!”左谷蠡王兴奋的脸颊都通红,大声禀报着。
“跟我一起骑会儿马吧,”冒顿眼眸微动,但面色却仍镇定,但主动邀请对方和自己同行,本身就是一种肯定。
“是,撑犁孤涂”,左谷蠡王一听这个,脸上的高兴更甚。
两人随即翻身上马在草原上驰骋,但因为要谈话,所以速度并不快。
“撑犁孤涂,据东胡王所说,近来突然出现在汉朝高层且被委以重任,并和汉朝皇室联系紧密的,只有一个人,就是如今小皇帝的老师,名叫林清源的男人。”
“对方仅仅是小皇帝的老师吗?”冒顿不问则已,一问就切住了重点。
“他还是小皇帝的姐夫,听说三个月前,小皇帝的姐姐,大汉的长公主刚为这个男人生了一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