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另起了一个话头,“与一般的女子相比,又如何?”
“母后自然是气度不凡,远胜一般女子,若说因此而吸引他人目光,朕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母后的为人,朕是信的过的。”
“可谁承想就是朕这么信任的母亲,她竟然,竟然……”,他甚至觉得难以启齿。
“陛下,你可知道当年和太上皇一起被项羽关押的,除了太后娘娘,还有谁吗?”夏侯婴不接他的话,继续反问。
“朕知道,是辟阳侯。”小刘盈没好气的接了一句。
“没错,是审大人,而且也只有他和太后娘娘一起坐过牢,一起受过罪,那是什么时候啊,是被项羽当人质,不是享福啊。”
“他们虽被关在牢狱之中,但他们也是人,也要吃喝拉撒,也会生病难受。”
“太上皇年老体弱就不说了,太后娘娘还是女人,每月都有不方便的时候,那不全靠审大人支应着吗?”
“他跪过项羽,也求过狱卒,被人折辱谩骂,刑罚加身,但这都没让他倒下,依旧和太后娘娘相互扶持,尽全力照顾好太上皇。”
“那是什么艰苦的日子啊,非亲身经历不能体会啊。”
“陛下,你想想,太后娘娘和审大人一起经过这等苦楚,又受人家如此帮助,他们能不惺惺相惜吗?”夏侯婴跟他说起了那久远的往事。
“有恩就要报,有债就要还,这道理朕都明白,如果真是如此,那朕也没什么好说的,可眼下母后和他,这,这……不仅仅是恩情啊。”小刘盈面露难色,仍是觉得无奈。
“老臣知道,这才是陛下的心病。”夏侯婴也叹了一口气,“可是陛下啊,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是,太后娘娘和审大人确实年少相识,甚至于,当时若不是陛下的外祖父吕公,亲自相中了先帝做女婿,只怕太后娘娘就会选择嫁给审大人了。”
“后来,他们各自成了亲,有了孩子和家庭,但他们的交情却因兵荒马乱的世道和艰难困苦的人质生涯得以加深。”
“还有陛下和鲁元公主,几乎都是审大人和太后娘娘一起带大的,他待你们如何,想必不用臣说,陛下也清楚。”
“陛下今日来,是因为心里过不去,面上也挂不住,怕传出去了,让人说闲话,可陛下知道吗?”
“其实太后娘娘和审大人的事,几乎从沛县出来的老臣都知道,太上皇也知道,但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连先帝,他也是装不知道。”
“臣说句心里话,陛下别不爱听,先帝和太后娘娘虽然是结发夫妻,但他常年征战沙场,纵横四海,真正陪伴太后娘娘度风险,坐牢狱,过日子,乃至抚养孩子的,都是审大人啊。”
“他们相互扶持几十年了,你就是现在让他们了断,他们断的了吗?”夏侯婴摊开手,与他晓之以情。
“难啊,真难。”小刘盈也叹了一口气,换位思考一下,他发现就算是他,恐怕也做不到。
“臣再说句不中听的,如今大家都老了,在一起无非就是图身边有个伴儿,能说说话,聊聊天,还能干什么啊?”夏侯婴见他的态度有所松动,赶紧再接再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