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可要小心了,这借刀杀人的法子虽好,但你用的刀可不一般,当心一个不慎,会遭到反噬啊。”张良终于考虑好了,随即落下手中白子,并提醒了一句。
“没关系,我有两个刀鞘呢。”林清源却并没有如何惶恐,也随之落下一枚黑子。
“除了鲁元公主还有谁?”张良听到这儿,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自然是辟阳侯啊。”林清源笑了笑,如实告知。
“他近来频繁出入母后的椒房殿,我只是好心提点了他几句,他便知道该怎么做了。”对于张良,他毫不隐瞒,因为没有必要。
“审食其啊,唉,”听到这儿,张良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其实说来,这也不算什么把柄,他和太后娘娘,年少就相识,当初又一起做了项羽的人质,受尽折磨,相互扶持,他们两个走的近些,也属寻常。”说实在的,他能理解。
“在知道的人眼里,或许这只是人之常情,可留侯怎么忘了?这人之常情,还包括母子之情啊。”
“如今盈儿一日大过一日,即便我朝并不禁止寡妇再嫁,但那也绝对不包括一国太后。”
“纵然他们没做什么,可到底人言可畏,这也是为何辟阳侯要与我等接触的原因了。”
林清源却从另一个角度分析了此事,重点考虑了小刘盈的感受,以及审食其认为可能带给他的威胁,进而做出的选择。
“无他,身后名与儿孙命罢了。”张良一语道破审食其这么做的缘由。
“说起这个,你和鲁元公主成婚也有月余,可有好消息不曾?”话到此处,他就顺势问了一句。
“好消息?”林清源一愣,“没有,哪有那么快啊。”等反应过来他再说什么后,当即他就摆了摆手,脸上也有点儿红。
“你难道就不着急吗?”张良是真的为他担心。
不为别的,就因为当初他们大婚前,他和曹参一起请来为其占卜的那个筮者给出的结果,实在是语焉不详,似对子嗣有所妨碍。
而对古人来说,血脉传承可是一个家族中除了前程外,最了不得的大事。
但当初为了促成这桩婚事,他和曹参都对真正的卜言选择了保持沉默,尽管他们说出来结果也不会改变,但张良的内心,也难免会感到愧疚。
毕竟,林清源对他一片赤诚,他们之间,颇有一种亦师亦友,乃至亦子亦父似的亲近。
而这,也让他抑制不住的觉得很是对不起对方,也难怪今日他会失了分寸一般,一再追问对方的私生活了。
“我不着急,着什么急啊,我和元儿还年轻,二人世界还没享受够呢,这么早要孩子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