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行径,要么就是他不知礼数,企图僭越,要么就是你软弱可欺,太过仁厚。”
“可不管是哪个理由,只要传到你母后耳朵里,那就只有一个意思。”
“现在的齐王刘肥和当初的赵王刘如意一样,都有不臣之心,理应除掉!”林清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与他将其中的弯弯绕说明白。
“不行,长兄他并没对我有任何不敬,如今事情闹到这地步,都是我连累的,他不能死,不能!”
“先生,你快想想办法,阻止我母后啊。”
小刘盈是真慌了,连‘朕’都不用了,转而直接用‘我’自称,可见此时他只是站在一个弟弟的角度,担忧兄长的安危。
“……”,林清源简直想扶额,不过这事儿还得解决。
他虽然知道历史上有这么一出,且齐王刘肥会有下属为其出主意逃过一劫,但林清源却突然想到,他可以趁着这次机会,再从齐王身上薅点儿毛下来。
齐国临海,多鱼盐,这些年也着实富庶,地方上有如此强大的诸侯国存在,那对中央可不是什么好事。
“盈儿,过来,”想到此处,林清源便定了定神,朝小刘盈招了招手,后者赶紧凑过去,“你就这么办……”
也不知他跟小刘盈说了什么,总之听的对方连连点头。
“那母后那儿,能同意吗?”不过小刘盈还是有点担心。
“没事的,我让你姐姐去一趟,给母后献上件礼物就好了。”林清源却觉得这不是个事儿。
“……那行,我这就派人去暗示长兄,”小刘盈一听他给兜底儿,不禁放心不少。
两人就此达成一致,小刘盈很快离开,他急匆匆的来,又急匆匆的走,刘元端着茶点回来,已经不见人影,自然要问一声的,林清源也不瞒她,直接把事情说了一遍。
“元儿,我画一张新式酒壶的图,你带去给母后吧,希望她喜欢。”末了,他又拜托她道。
“好”,刘元点了点头,刚要去取一张干净的帛书供他使用,可突然想起一事,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对了,先生,不久之前少府的管事来报,我吩咐他们造的那个‘纸’,似乎已经出成品了,你要看看吗?”她告诉他一个新消息。
“真的?质量如何?”林清源一听,自是欣喜的很,忙询问道。
“听说还好,不过就是很脆,似乎很容易破,”刘元有些为难。
“没关系,让他们多实验实验就好了,”听到这儿,林清源不禁有些失望,但他又鼓励道。
“对了,元儿,纸张成型的事,你先下令瞒住,千万不要让外人知晓,这东西是文化的载体,且成本低廉,一旦贸然抛出,恐会引起教育层面的动荡。”
“不到我和盈儿完全掌控朝堂,一定不能拿出来,明白吗?”他严肃的提醒道。
“放心吧,先生,我一定下死命令,要他们守住这个秘密。”见他如此,刘元也意识到此事的重要性,忙连连点头保证道。
“嗯”,听她这么说,他也松了一口气,实在不是他吝啬,而是纸这个东西,确实十分要紧。
尤其是在知识如此珍贵的秦汉时期,这等便宜又好用的文化载体,实在是一个杀手锏,握住了它,就几乎可以掌握将来国家的思想方向的宣传,也难怪他如此慎重了。
纸可以普及,但不是现在,一定要等到合适的时机,让其发挥最大的威力,其目的就一个,巩固小刘盈的皇权。
此事暂时告一段落后,刘元便取来一张帛书,林清源就在上面画了一个特殊样式的酒壶,明明是一个内胆,却分两个部分,让她十分好奇。
“先生,这是什么壶啊?”她问他。
“这叫‘两心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