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眼里的惊骇散去,这姑娘就越过案台,直接钳制住了他,并在他脖颈处狠狠的咬了一口,疼的林清源当即就痛呼出声。
“好痛,元儿,你快住口啊。”他忍不住去推搡她,可这姑娘反而咬的更狠了。
“元儿,你这是干什么?你咬伤我了!”等她放开他,林清源抬手一摸脖颈处,却见指尖染血,当即就开始控诉。
“我咬伤你了吗?那也是你欠我的!你活该!”刘元也恼了,提高了声音反驳。
“你身上疼是不是?那我心里还疼呢?怎么不见你来安慰我?你活该!就是你活该!”
她心里委屈极了,很想大骂他一通,可翻来覆去也就这么几句,想来也不是真的要伤他,只是被气到份儿上了,一时口不择言罢了。
“你这个骗子,你骗了我,你又一次骗了我,你是个大骗子!”她不住的控诉着,眼里也泛着泪花。
“……”,林清源想反驳,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到底是他对她不住,哪怕理由再怎么正当,如今当面,也是有些气短心虚。
“元儿,我……”他想解释,但刘元情绪不稳定,根本就不想听,直接转身跑了出去。
“元儿!元儿!”
林清源想追她,可却不小心撞在了案台上,自己跌倒在地,棋盘也被摔落,也就是这一停顿,等他再抬眼时,她已经跑的没影了。
房间里一片狼藉,棋盘棋子洒了一地,一切都乱了,乱的不知如何是好,就像他现在的心一样,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乱了,可小刘盈那边的进展却很顺利,吕雉果然同意小刘盈说的,让樊哙接掌南军统领之位,而北军统领的位子,暂时空置。
至于吕家的表兄弟们如何安置,小刘盈也有话要讲。
“母后容禀,如今二舅舅新丧,诸位表兄又无寸功在身,朕实在不好直接委任要职,恐朝堂上下议论。”
“与其强行委派以至不能服众,倒不如让表兄们一边守孝,一边跟在三姨夫身旁历练学习。”
“等守孝期过后,他们熟悉了军中要务,又得了孝子的名声,朕也好提拔他们,母后你看这样如何?”小刘盈把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
“你说的很是,你的那些表兄们虽说不成器,但到底比那个樊伉强多了,你三姨夫若能上上心,调教调教他们,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吕雉闻言,连连点头。
可见她也对娘家人的愚蠢无能又贪婪的样子,到了一种厌烦的地步,更何况小刘盈提的主意也不错,樊哙到底也是吕家的女婿,这般安排,也算周全。
而委任了樊哙后,吕媭也就不会闹了,自己的耳根子也能清净一段时间,吕雉想到此处,也就答应下来,让他这么下旨就是了。
“对了,母后,今年春日,土豆和红薯这两种新作物救了不少百姓,朕想进一步在关中推广。”
“倒不是说要地里全都种这个,朕知道,种多了,百姓们也吃不惯,朕想着,不管多少,到底每家每户都种上些,也好以防万一。”
“母后,你是知道的,朕现在年幼,身边可信可用之人,本也没有多少,这关乎社稷民生,天下百姓的口粮之事,又最熟悉两种作物的人,除了审伯父也没有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