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1 / 2)

“别怕,我在。”

声声回应,句句缠绵,她被稳稳抱在怀中。

指尖在泥沼湿热处纠缠。

他细致观察着喻嘉嫣然红透的小脸,轻声细语地哄:“宝宝,你可以的。”

他耐心地放缓了,像在寻找沙滩中独一无二的贝壳,欣赏世上独一无二的珍宝。

指腹触碰到一处凸起,只是轻轻推按两下,喻嘉便霎时剧烈颤抖起来。

喻嘉咬着唇:“梁孟津…”

“我在。”他俯身与她交换一个细密的吻,顺着耳后一点点往下。

喻嘉眼眶红透,修剪干净圆润的指尖没入他黑浓柔软的头发中收紧,像被人扼住了呼吸,整个人陷入了一片潮闷的热带森林中。

所有的反应全凭本能,全受他的掌控。

喻嘉形容不出来此刻的感觉,咬着唇偏头望向了窗外的星星,此刻夜色混沌浓黑,月色惨淡。

“……梁孟津,你是混蛋。”

“我是。”

一阵酸软。

藏在被褥深处的人安抚般地抚摸过她的腰侧,呼吸深重地亲吻她,修净的指节微微屈起。

不徐不疾、耐心十足,像烧制精美的白瓷那样,稳稳把控着力道和速度,牛奶湿润的瓷泥淌过掌心,他很快便获得这片柔软温热地带的肯定,彻底向他敞开。

梁孟津耳后被她锐利的指尖勾出几道红痕,脖颈也无法幸免于难。闷了许久的风在此刻有了抒发口,食髓知味、想要更多。

这些年他一直都知道自己隐忍在心底的是个什么东西。

从他们分开的那一刻开始,便随岁月逐渐沉淀、夯实,最终演变成今天的模样。

十九岁那年,梁孟津于某个深夜收拾了行李从京市一路辗转回港城梁家,途径海城时在一个旅游村庄逗留,遇到了小喻嘉。

彼时他姓周,一个令人生厌的姓氏。

喻嘉问他叫什么,梁孟津沉默了好半晌竟然说:“不知道,叫我阿津或者哥哥都可以。”

周家精英式的培养教育让他没有时间交往知心的朋友,他也没有自行选择朋友的权利,身边靠近的人是周绍宗从各大名门望族中精心挑选的公子千金,往往利来利散,各怀目的。

喻嘉是他十几年来的人生中,第一个交到的朋友纯粹且干净。

她让他觉得自由。

后来他们分开,他改周为梁,跟过去说了再见,却也没再遇到过那个同样视他为最重要的朋友的小姑娘。

是梁孟津最先明白,最重要的朋友就是他最喜欢的人。一万封想要寄给她的信中,最想给她看的,是亲笔写下的情书。

那天喻嘉忽然问他是否对天文学感兴趣。

梁孟津想说,他对天文学没有兴趣,只是特别钟意一颗星星,钟意那个要送他星星的人。

夜已深,屋内热气升腾。

喻嘉抓他没用,改换去揪身下的床单,紧紧攥着,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抵抗身体的异样。

那是一种全然陌生的感觉、全然陌生的领域,令人战栗酥麻,从绷直的脚背层层向上荡漾开,直至灭顶。

不知过去多久,揪紧床单的手骤然怔松了力道,寂静的空间里只剩下彼此混乱的呼吸。

梁孟津隐隐浮着青筋的双臂强势地撑在喻嘉两侧,濯黑的眸底染着浓重的欲望,呼吸起伏声粗重。

他控制着凌乱低沉的气息,唇角尚有盈润的水渍:“宝贝。”

“再玩玩它。”

“好不好?”

一声又一声,磁性又滚烫地钻进她的耳朵。

一夜荒唐游戏。

翌日早上十点半,喻嘉撑着身体在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