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停滞不前,喻嘉咬着牙偏头望了一眼窗外,隔着一层灰蒙蒙的玻璃,她有一种好似被所有看见的羞耻,止不住地往梁孟津怀里缩。
“他们会看见…”
“不会。”
刚刚回来这一路,不论她说些什么好话,把好听又暧昧的称呼都念一遍也得不到有用的安抚。
“你明明就生气了,为什么刚刚还要骗我说你没有生气!你就是很会装!”
“嗯。”面对她的种种控诉,梁孟津全都认下,嗓音低低地:“是生气了。”
喻嘉一愣,气急败坏:“那你刚刚还说不生气!”
“刚刚在装。”
这人简直坦诚到无耻的地步。
他要是刚刚承认自己生气了,也许她那时候就把他哄好了,根本不用像现在这样被折腾一路。
“以前是不是说过不许接他的电话,也不能让自己喝多。”梁孟津托着人很轻地动了一下,小到忽略不计的幅度,却让身前的人呼吸一乱,“你那时候答应得很好,现在看来原来也是在哄我。”
“呜…”
“别怕,他们看不见。”他低下头来,阖上眼轻轻吻了吻她的耳垂,嗓音深沉缱绻:“这个游戏明明是惩罚你,但我也很难受。”
喻嘉勾着他的脖颈,视线往下转过一圈,偏头看向窗外,身体因为羞怯在微微颤抖,呼吸很乱,不停说着:“梁孟津,我觉得他们会看见。我们能不能回家再玩,他们肯定会看见的…”
说着她顺杆爬似地直起身,忽然的抽离也让梁孟津倒吸一口凉气,额际青筋明显,“别动了宝贝。”
他忍着不适解开西装外套,反手套在喻嘉腰间,两只袖□□叠打了个粗略的结,这下就遮掩地严严实实。
梁孟津抱着她一点一点坐好,重新调整好呼吸,“好了,他们看不见。”
拥堵的车辆在此刻也重新疏通,何言礼一脚油门踩出去,喻嘉一个重心不稳直直地跌坐了下去,仿佛春笋破开深厚的土壤,下一秒她就很大声地哭了出来。
“嗯…”梁孟津太阳穴也突突往外跳,抱着人也沉沉缓了好一会,“别哭,马上就到了。”
一路颠簸,他独自调整了一会呼吸,结果根本情难自抑,低头去找她的唇舌纠缠。
接下来的路都是平坦大道,穿过环形立交桥,沿着麓湖南路行驶五六分钟,库里南顺利驶入小区的地下车库。
途径小区地下停车场外的减速丘时,规律又连绵不断地颠簸了几下,才顺利倒入一处私人停车库。
停车、熄火,关门。
何言礼完成地行云流水、干净利落,下车头也不回地出了车库,看见胜利的日光时恨不得迈开步伐跑起来。
车内气息潮热,喻嘉根本不敢再往下看,梁孟津只是看着她,调整平稳的呼吸再度乱了调,喘息着说:“好像弄湿了。”
喻嘉却是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压抑着呼吸,有过几秒钟的失神。
“现在还是我的宝贝吗?”
喻嘉咬着下唇扭过头,“谁是你的宝贝…”
他低头靠的很近,灼热的气息喷薄,好像把每一处地方都变得潮湿滚烫。
梁孟津抚开她耳际的碎发,露出那张白净漂亮的小脸:“宝宝,只有你会把我变成这样。”
听到这句话,喻嘉撑开眼皮,动容地吞了吞嗓,许久,情不自禁地说出那句话:“你也是我的…宝贝。”
她迷迷糊糊觉得,梁孟津不愧是行商多年经验丰富的大佬,一张嘴好像很会说这些好听的话来诱惑她。
这个人白日里冷静沉稳,一口一个嘉嘉,亲昵又舒适;一旦到了某些事情上,一口一个黏黏糊糊的宝贝、宝宝,光是听着就叫人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