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话,她又接着道:
“翠芬哥哥是屠户,嫁妆自然不会少,她说她外甥女生得也漂亮,让我们考虑考虑,阿随,你也快十八岁了,之前村里的一些姑娘哥儿,你说太近了,如今这个总不近了吧?”
她家阿随生得漂亮,又是个猎户,虽然她家没什么钱,但还是有不少姑娘哥儿冲着她家随这个人来。
陆随听着,脑海里却浮现出刚刚在夏家村溪坑边看见的哥儿,下意识地拒绝:
“钱我能赚,阿檐娶媳妇的钱我也会攒的。”
他阿娘听了,叹了口气,说:“我也不是那个意思,阿随,你虽然不是我和你阿爹亲生的,但我对你和阿檐,都是一样的心,阿檐现在还小,他娶媳妇儿的钱,阿娘和他自己会攒的,难不成我们还指着你媳妇儿的嫁妆给他娶媳妇儿呢?那我们成什么人了?”
陆随停了手里的动作,将已经劈好的木头拢好,拿了一根自己搓的草绳垫在下面,准备将柴火捆起来:
“我知道,娘。”
他向来话少,他阿娘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只好说:
“你自己考虑好,要是老大不小了一直不娶媳妇儿,也叫外人笑话,要是有喜欢的,得告诉阿娘,阿娘好托人去说,一家好女百家求,要是晚了,可就被别人娶走了。”
陆随捆柴火的动作顿了顿,但最终还是没说话,起身放柴火去了。
他阿娘见了,摇摇头转身进去了。
“吃饭了,青溪,洗手吃饭!”
“哎!桃子呢?”
“在自己房里吧?”杏花一边打开锅盖,一边压低了声音说,“他今天心里不痛快呢,你别去招惹他。”
“哟,他怎么又不痛快了?”夏青溪边擦手边上前端菜,“谁又惹他不高兴了?”
“还不是为了李秀才的事……”杏花边忙开饭边说,“那不是,昨天秀才回家,跟表婶说很是中意桃子,今天中午吃饭,阿爹说了这事,他还挺中意秀才的,结果桃子不喜欢,可不就数落他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