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肿了?等下回家我给你敷点药,以后还是让我来。”
“嘻嘻,还好,不算疼。”夏青桃看他心疼的样子很受用,“我高兴,真疼我也愿意。你都不知道打她有多爽……”
陆随握住他的手腕,没再说话,只是看着他开心地念叨着的表情,心底软成一片。
他当然知道,夏青桃是在为自己出头,他听不得任何人骂自己说自己不好,所以才这么生气,甚至出手打人,连手都肿了还在说高兴。
这世上辱他欺他的人太多,可有夏青桃这样爱他护他的人在,让他仍觉得,活着值得。
回了家,芸娘听夏青桃说了一下事情大概,听到二妗娘这么骂陆随,也是气得抹眼泪
往年都是两个儿子去舅舅家的,回来也不会说这些,她都不知道这杀千刀这么过分,当着陆随面这么骂他。
后来又听夏青桃说他怎么骂人,还打了人,又破涕为笑:
“骂得好,打得好,这种人活该!”
陆檐在边上也是直拍手叫好:
“真该打死她!这种臭婆娘!”
夏青桃其实回来还有些心虚,见状,试探似的问:
“阿娘,我们闹成这样,以后不来往了,你不生气吧?”
芸娘拿帕子摸着眼泪,却又笑:
“傻孩子,这种亲眷还要来往干什么?我又不是个傻子,如今闹断了正好,以后再也不用受他们的气了!”
“嘿嘿,那就好。”夏青桃笑着,见陆随进来了,冲着自己:
“把手伸出来,给你敷一点草药。”
夏青桃把手伸出去,口中却道:“也不用那么麻烦嘛,等下吃饭都吃不了啦!”
“先敷着,吃饭用勺子,我给你夹。”陆随不为所动,将采来碾碎的药草敷在他手上。
芸娘见夏青桃的手都肿了,自然也心疼,说:
“要敷的,你这手嫩,不敷明天更肿了可怎么办。”
她说怎么大儿子一回来就往山上跑,原来是采草药去了。
两人恩爱,她也高兴,笑着说:
“你们慢慢敷,我烧午饭去,阿檐,来给我烧火。”
“哎!”
夏青桃坐在高脚凳上,闻着清新的草药,内心甜蜜:
“你一回来就上山啦?你怎么认识这种草药的?”
“我师父教我的,清热解毒消肿的,治扭伤碰伤都能用。”陆随说着,细心地用布条帮他包好,他低着头,露出高起的眉骨和长长的睫毛。
“你师父?教你打猎的师父?”
“嗯,每年初五我都去他家拜年的,今年你和我一起去,他肯定很高兴。”
“好呀~”
第二天,夫妻俩和陆檐一起又回了夏家村,不过这次不是去夏青桃家,而是去夏得三家。夏得三虽是表舅,却比顾大海兄弟俩不知好多少,王水芹像亲妗娘一样,对着别人一口一个“我外甥”。
夏青桃在自家村里,周围邻居也认识,自然更是如鱼得水,一时间不知这是他舅舅家还是陆随舅舅家了本来他是叫王水芹夫妻阿叔和婶子,但王水芹说婶子叫远了,还是跟着陆随叫妗娘和舅舅亲,所以便改口叫了妗娘和舅舅。
中午王水芹做了几个肉菜来招待他们,和顾大海他们两家一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夏青桃还抽空回了趟家,正巧呢他的三个舅舅也在家吃饭,又坐下拉了会儿家常,舅舅们还直夸他买来的绍兴花雕好喝呢!
到了正月初四这天,夫妻俩便去了陆随师父家。
陆随师父住赵家坳,叫赵兴标,他年纪比夏青桃阿爹大些,因为家里只有一个女儿一个哥儿,没有儿子继承他的衣钵,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