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在前头见过岳丈岳母,到后头去找老婆,谁料到却撞见张翠兰在跟她表哥苟且,两人都滚到一张床上去了,衣衫不整,“翠兰”“三郎”的好不亲热,千真万确是抵赖不得。

李源又惊又怒,进去捉奸,反被奸夫打了一顿他生得矮小瘦弱,那奸夫高大,如何是对方的对手?不仅如此,还挨了张翠兰一顿骂,骂他:

“……你个挨千刀的蜡枪头,还敢在这放屁辣臊,我嫁与你这大半年,没享几天福倒也罢了,我那些嫁妆都把与你和你那老不死的娘丢进水里!一天天的守活寡,到头来连个举人太太都没捞着,你还有脸骂我!”

“你!你!”李源气得面如猪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差点厥过去。

后来还是张翠兰的阿爹阿娘来劝和,给了李源五两银子要他买点药给亲家母,李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老婆偷人,说出去又不是什么好听的事,倒霉的是他,在村里抬不起头的也是他,更何况岳丈家有钱,如今他还要再考乡试,又得等三年,这三年还得靠岳丈家接济,他怎么可能将张翠兰休了?

最现实的是,如今他阿娘病了,正需用钱,这五两银子正是雪中送炭,叫他如何强硬得起来?

他是老婆没接着,生了一肚皮的气,还挨了一顿打,最后拿了五两银子回家,自己也生了一场病,将这五两银子全花光了。

夏青桃忙着家里造新房的事,这些事也是后来听人说才知道的,那天八月三十,夏青桃一早去买肉,想包肉馒头吃,刚到杀猪佬家门口,就见金桂神神秘秘地招他:

“陆家夫郎,你来!”

“怎么了?”夏青桃忙过去。

金桂脸上挂着神秘又幸灾乐祸的笑,说:

“你还不知道吧?之前打你的那个秀才娘被野狗咬啦!”

“啊?还有这种事?”夏青桃很吃惊,毕竟野狗虽有,但一般不到村子里来,更不必说咬人了。

“是呢!”金桂说,“据说那天晚上,她听到外面有人敲门,一开门,一个人都没有,却扑上来一条野狗,把她咬得血赤糊拉的,当天晚上就吓病了!”

“啧啧,还有这种事?”夏青桃觉得既猎奇又惊讶,“怎么野狗还会敲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