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没见他的长相?龙章凤姿,一表人才……我第一次见他就觉得奇怪,看他日角塌陷已久,父亲应当在他出生时就早早亡故,何以等到他成年?后来才知晓他不是父母亲生的。”
“……此人母亲是极贵极富之人,夫郎又是帮夫命,就是烂泥也扶上墙了,更何况他本就身强而聪慧,佐以风水,日后必定大富大贵。”
“师父你连这些都能瞧出来?”
“自然,你且有得学呢!”
师徒两个说着,渐渐走远了。
陆随回了家,确定了这块地后,便要和大伯一起去找那队盖房子的泥瓦匠,大伯怕夜长梦多,说当天晚上就去找人,怕白日里人出去了。
于是当天傍晚,就早早吃了饭,去隔壁镇上寻人。
陆随大伯说的这队泥瓦匠有个包头,这个包头是个官府匠人的徒弟,会画图纸能管各式营造,底下一些泥瓦匠都归他管,所以得去寻他商量房子式样和价钱。
夏青桃收拾完灶房,洗漱完就在自己卧房里就着油灯做衣服最近想着自家阿嫂快要生了,给小宝宝做几件小衣服,一边做一边等陆随回来。
也不知做了多久,快做完一件了,他觉得脖子都僵了,也没等到陆随回来。
想着陆随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就将最后一段缝好,然后收拾好,吹灭灯,脱去衣衫上床,他想等自己先躺会儿,等下陆随回来了再起身。
谁知不知是过于安静还是累了,竟迷迷糊糊睡着了,陆随什么时候回来了也没发觉,还是陆随上床了,他还有些警觉,猛地醒转了,一瞧,果然是陆随回来了,正盖棉被躺下来。
他问:
“什么时候了?怎么才回来?找到人了?”
陆随道:“嗯,找到了,吵到你了?”
“没有,本来就惦着你。”夏青桃伸手搂住他胳膊,翻身对着他,问,“那怎么说?”
“他没在家,人在镇上喝酒,便只说了几句,说地要先看过,图纸他也能画,至于火墙,他还真能做,价钱么,自然是要图纸画完了,他心里有数了才能定。”陆随道。
“那他什么时候来看?最近能腾出人手吗?”夏青桃又问。
“他说后天有空,我就邀他晚上来家里吃酒。他那边有一队房子快盖好了,可以拨人出来,只是老屋要我们自己拆干净。”
“这样。”夏青桃盘算了一下,“那我后天去买点肉,量半斗酒来,你叫大伯也来,好一起商量。”
“嗯。”
“明天我回一趟娘家,跟阿爹阿娘说一声造房子的事,要不然这么大的事不说一声,回头且数落我们呢。”
“应该的,我和你一道去。”陆随伸手搂住他的腰,“这么晚了,快睡吧。”
“哎。”这下夏青桃终于踏实了,合上眼,很快就再次进入梦乡。
第二天下午,夫妻俩收拾好家里和自己,就一起回了夏青桃娘家。
到的时候已经傍晚了,太阳西斜,陈荷香在厨房忙活,杏花坐在堂屋竹椅上做衣服,夏兴远正在院子里编篮子,夏青溪则出去做工还没回来呢。
见了小夫妻,都很欢喜。
尤其是杏花,见夏青桃带来了自己的做的棉布小衣裳,喜欢得不行。
“快坐,吃了晚饭再回去。”陈荷香招呼两人道。
“怎么又回来?”夏兴远略板着脸,“不是嫌你们俩,怕别人见了说闲话。”
杏花却笑道:“阿爹!瞧你说的,又不是就青桃一个人来,弟夫也来呢,别人瞧见了只会说弟夫家好,不会说青桃的!”
夏青桃也知道自家阿爹的脾气,说笑道:
“谁管他们,自己家,我想来便来,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