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的令牌,很有可能就是这个人的。

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尤其是他也不想让夏青桃担心,便道:

“他身上也没有证明身份的物件,即便报给官府,官府也不会管,把他埋了,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了。”

夏青桃点点头,把篮子里的一串葡萄拿出来,放在墓碑前,又从陆随腰间取下葫芦,打开盖子,倒了一些在地上:

“这位大哥,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还是希望你能安息,我们来得匆忙没带东西,这串野葡萄权当祭品,没有酒,自家烧过的水权当是水酒了,安息吧。”

祭奠过这位无名氏,陆随摘下手套,将手套扔了,又去不远处溪涧里洗手,这才过来摘灵芝。

灵芝生在高处,即便垫脚也够不着,夏青桃道:

“要不然搬块石头过来垫垫?不然这悬崖峭壁的,也没地方爬呀!”

“嗯。”陆随又去寻了块大石头,垫在脚下,从背后抽出一支箭,这样踮起脚伸长了手,手里的箭镞勉强正好够得着灵芝。

“幸好你生得高。”夏青桃在边上笑,“否则还真没办法呢!”

陆随伸长了手,手腕使劲,箭镞用力戳那朵灵芝,灵芝长在石头缝里,一动,石头缝里的黄泥纷纷掉下来:

“青桃你走开些”

还是晚了,夏青桃头顶落了许多黄泥,忙“哎呀”一声走开,弯了腰用手掸头发。

陆随轻笑:“你走这么近做什么,你又使不上力。”

“哎呀,我这不是怕你摔了,站你边上也好扶一扶你。”夏青桃嘴硬。

毕竟以陆随的块头,摔下来了,夏青桃根本扶不住,说不定被他扑倒在地上。

陆随只是笑。

夏青桃在边上喃喃:“回去也要洗头发了。”

“等下去摘洗手果,你想怎么洗就怎么洗。”陆随说着,箭镞猛地一用力,那朵灵芝终于松动了,朝着陆随的脸倏然掉落,陆随伸手一捧,稳稳地将灵芝捧在手里。

好大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