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院子门,见陆随手里拎着一只兔子一只野鸡,道:
“呀,又有兔子和野鸡啦!”
陆随扬唇:“嗯,兔子还活着,养着拿去卖,野鸡养着麻烦,今天先杀了吃。”
“那好呢,就不必再想吃什么了。”夏青桃欢喜地说。“不过野鸡得多煮一会儿,咱们杀了明天吃吧。”
“好。”
夫妻俩说着话,关好了院子门。
夏青桃点着泥炉,烧了一陶罐水,拿来杀鸡褪毛用,陆随收拾好工具、放好兔子,想去帮忙,夏青桃却道:
“你先去歇会儿,等水好了,你来杀鸡放血,然后我去剖鸡洗内脏,你来烧火煮饭,好不好?”
“行。”
陆随便去门槛上坐着歇息,夏青桃在灶房淘米洗菜。
水马上就好了,夏青桃便叫陆随去抹鸡脖子,自己帮忙抓着鸡,很快鸡放好了血,陆随将它放在木盆里,夏青桃浇上热水,让它好拔毛一些,又将那碗鸡血放进锅里一起蒸,陆随便去灶后煮饭,他则开始处理野鸡。
夫妻俩一边干活一边说话。
“今天我出去,没寻着野猪的踪迹,倒是看见了鹿的脚印,明天我再去找找,能猎一头是最好的,哪怕死了,鹿皮鹿角都值钱。”陆随一边给灶膛里添柴火一边道。
夏青桃边拔鸡毛边笑道:“都好,白捡一样,只要比在山外家里多赚一点,就不白跑这一趟。”
陆随知道他不贪心,只关心自己的安危,也跟着笑了。
“对了。”夏青桃想起了自己的‘收获’,“之前长黑木耳的地方又长了可多呢,夏日又热又潮湿,它长得更多了,咱们光它这一进项,今日就不亏了。”
陆随刚刚自然也看见了晒在竹匾里的黑木耳,“嗯”了一声,说:
“夏小爷又要发一笔横财。”
夏青桃被他逗得咯咯笑:“又来取笑我!”
说着,想到什么,道:
“对了,还在屋后竹林深处捡了个铁疙瘩,看着像是别人掉下的。”
“铁疙瘩?”陆随怔了一下这里是深山老林,野山深处,除了他们这些猎人,根本不会有人进来,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他道,“你拿来我看看。”
夏青桃便进了堂屋,将放在桌上的铁疙瘩拿来递给他:
“喏,就是这个。”
陆随接过了,放在掌心细细瞧。
夏青桃又回到木盆边,边拔鸡毛边道:“我看这铁疙瘩不一般呢,绳子都快烂没了,它还不怎么生锈,而且上面的字,看着像庙里的符,我都不认得是什么字。”
夏青桃都不认识,陆随自然更不认识,只是他翻来覆去看,又拿手掂了掂那铁疙瘩的重量,却是瞧出了一些端倪,道:
“的确不一般,我看这东西不像寻常的铁,像是玄铁打造的,而且……”他顿了顿,眼神幽黑,“像是一块令牌。”
“令牌?”夏青桃第一次听说这东西,但联想到市场里的木牌,便问,“是和市场里那种一样的牌牌吗?就是给官差看一眼,就知道咱们交过钱的凭证?”
“嗯。”陆随抬眸看他一眼,他夫郎聪明,一点就通,“我之前去给官府送粮,徐大哥给官府粮仓的管事看了看令牌,那管事就放行了,只不过那块是铜的,而且没这块大。这块东西制作精美,肯定是哪个大户人家的。”
夏青桃闻言很疑惑:
“还有大户人家往这深山老林来啊?他们跑这里干什么啊?”
陆随想了想说:“听人说有些大户人家的纨绔子弟也爱打猎,自家的庄园林子不够他们玩的,会跑来这种深山老林,想必是那时候掉的,而且绳子都烂了,估计得有很多年了。”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