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愿意,要把我嫁给员外做妾,我闹绝食,澄郎写了张二十两银子的欠条给我阿爹,这才把我从家里带出去。”
竟还有这样的事,夏青桃更惊讶了,不觉听入了迷,问:
“后来呢?”
“后来,他冒险打了一只玳瑁,卖了一百两银子,还了我阿爹的钱,又买了船,我俩就长住在船上……我阿爹阿娘只疼我哥,这里要钱那里要钱的,住船上也好,反正找不着我俩,我俩也快活。”
白水儿说到此处,脸上虽笑着,眼底却泛着泪光:
“他抓玳瑁那天,一夜都没回来,我以为他死在海里了,天一亮就在海边哭,谁知道这混账东西拖着只大龟回来了,把我吓了一跳。”
吴澄却笑道:“我既见了它,哪里肯放过它,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
“还说嘴呢,以后再敢这样就去跪冰块,跪到冰块化了为止!”白水儿瞪他,嘴上凶狠,话里却是满腔的担忧不舍。
“好好好。”吴澄赶忙答应,又对陆随说,“兄弟你们常在山里,山里的东西多,明年再有笋干山货,留着给我,我们海边没有这些,一来一往能翻一倍,若是量大,我替你销出去,我们三七分。”
“这自然好。”陆随沉吟须臾,又问,“对了,你们那里有没有杨梅?”
“杨梅?”白水儿怔了一下,说,“自然是没有的,海边海风大,地又咸,不适合种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