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宁笑着说:“放心吧,没问题的,只是会痒个一两天,问题不大。”

差役这才放下心来。

万宏哲身边的女人,大概是他妻子,不满的说:“做人留一线,你们竟然敢这么折磨他!”

颜宁嗤笑一声,“你们都不当人了,还好意思说我们?”

女人气急:“你!”

颜宁皮笑肉不笑:“你们当时可没有留一线,若不是我们有侍卫,怕是早已成为刀下亡魂了。”

万家众人都不说话了,这一趟真是晦气。

差役们将万宏哲带去了采石场,万宏哲的九族人很多,路上折损一拨,到了岭南还剩近百人。

颜宁当着他们的面打点陈管事:“地上蛄蛹的几人,给他们安排最重最麻烦的活儿,比如刷马桶这些。”

万宏哲的孙子万浩出指着颜宁的鼻子骂:“我们都是被流放的,你凭什么能来去自如?”

颜宁:“我有钱啊。”

这话一出,万家所有人都瞪着万浩出。

问她这话干嘛,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万家被流放的时候,是抄了家,一家子都没有多少银子,还是万宏哲留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这些钱大部分都用来打点俩差役。

剩下的,在流放的路上采买用完了。

他们根本就没有多余的银子打点采石场的官爷。

万浩出口出狂言:“等我表兄登基,把我们接回京城,第一个就杀你!”

颜宁嗤笑一声,“就凭他?”

万浩出还想说什么,被人拦住了。

“你别去自取其辱了,我们什么都没做就被你连累,可别再惹怒她,让我们一起受罪!”

“呵,你表兄是个什么玩意儿你不知道?”

“都被关进天牢了,还想靠他来救我们?做梦呢?”

颜宁看着他们内讧,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这些人也是倒霉。

万宏哲从地上爬起来,他现在浑身痒痒,咬牙切齿的说:“你不去搬石头,我定要写信送去京城!”

颜宁乐了:“没有笔墨纸砚,你上哪去写信?”

万宏哲梗着脖子,就是不说话。

颜宁继续搞他心态:“哎,忘了说,我爹这会儿活得好好的,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我爹说不定马上就要回京了,后悔么?要是不杀我爹,你们还可以逍遥自在。”

“可惜啊,我爹没死,还让你们被流放到岭南,气不气?”

万宏哲气急了,“他没死?!”

下一刻,他怒火攻心,竟然吐出一口血来了。

颜宁笑眯眯的说:“这就破防啦?这么容易破防,以后怕是隔三岔五就要吐一次血,若芳姐姐,你说他这样能活多久啊?”

钱若芳小声:“此人脸色灰败,又容易生气,没准两三年就得走了。”

颜宁心满意足了。

这时陈管事过来了,小声说:“我知道怎么关照他们几人了,小姐您放心。”

随后陈管事露出一个有些猥琐的笑容,“小姐您看要不我找几个兄弟对她们……”

颜宁脸色一变,“你说你要干什么?找人糟蹋万家女眷?”

陈管事一愣,不都是这样的吗?

颜宁立即说:“不许欺辱女眷,重点关照万家打头那几个男人就行了。”

陈管事马屁拍在了马腿上,见颜宁表情严肃,忙说:“是小的一时想岔了,以后绝对不会欺辱女眷,我对天发誓!”

颜宁表情缓和下来,又递给陈管事两个荷包:“一个是给你的,一个是给朱大人的。”

朱大人,就是陈管事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