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子这意思,是二叔记恨咱们家,说我和我爹是狗,还派个小太监来羞辱咱们?”

颜宁一边哭一边撒娇:“呜呜呜,我不想被二叔杀。”

这边,颜宁哭得昏天黑地,季兰狠狠掐了颜泽一把,压低了声音:“哭,快去哭。”

颜泽今年也快三十了,当即跪在地上,“祖母,孙儿不争不抢,连太子之位都不敢觊觎,只捡了个闲职,每日点卯,私底下也不敢结交大臣,便是为了护住妻女,如今二弟竟然,竟然……”

颜宁哭得惨兮兮:“以后要是咱们一家没了,曾祖母可要为我爹申冤啊!”

太后斥责:“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哀家还没死!他敢对你们动手?”

颜宁擦擦眼泪,“我就是怕往后再也见不到高祖母了。”

太后慈爱地揉着颜宁的头,“怎么会?哀家下旨,给你定下南阳侯世子,到时候你与你爹娘也能过得顺心一些。”

一家人用袖子掩面而泣。

袖子底下,三人表情裂开。

好家伙,他们只是想给太子找点不痛快,结果把女儿赔进去了?

颜泽忙说:“不,祖母不妥,不能再让太子忌惮咱们家了,若是南阳候也被牵连……”

太后目光冷下来,“这事就这么定下来,颜誉只是太子,还想反了天去?”

一家三口面面相觑,只能之后再做打算了。

今日便是他们流放的日子。

差役在晋王府门口等半天,没等来人,差点就破门而入了。

但就在他们等得不耐烦时,宫里来了人,是太后身边的嬷嬷,特地出来敲打这两人。

太后也是担心太子心胸狭隘,故意让官差为难颜宁。

嬷嬷一人塞一个荷包,吓得这两人大气不敢出,他们刚被太子的人打过招呼,这……

直到看见陈嬷嬷冷脸,他们立即收下。

“嬷嬷您且放心,咱们肯定照看好晋王一家。”

不仅如此,太后还给他们准备了豪华马车,加了防震的垫子,走在路上一点也不颠簸。

颜宁一家子大摇大摆地从宫门口出来,两差役弯着腰,恭恭敬敬地将人请上豪华大马车上。

十个府兵正骑着马跟在身后。

任谁看了都想不到他们是去被流放的。

颜宁发现这是之前她让宫中特制的马车。

后面的软榻下面抽出来便能拼成一张大床。

太后心疼她们,特地安排了两辆马车,往后也不至于风餐露宿,睡在这豪华马车里面,舒服得很。

颜宁和季兰靠在软榻上追剧,一人戴一个耳机,颜泽给他们准备好了宫里薅出来的厕纸。

递过去时,颜宁赶紧将视频暂停,目光真挚地看向她爸:“能找那位大哥换点卫生纸吗,还有湿纸巾、酒精棉片、酒精湿巾,我真的不想在到了岭南用棍子擦屁.股。”

想到那画面,三人菊花一紧,季兰忙说:“还有卫生巾能换吗,宁宁月经也要来了,还有内衣内裤,秋衣秋裤。”

颜泽一一应下:“好,好,不着急,一个个来。”

颜泽的金手指是位面交易系统。

唯一的弊端就是,他无法选择交易对象,只能随机刷,可能是一个月刷新一次,也可能是一两年,还有什么时候结束交易颜泽也无法控制,看交易对象的心情。

也是巧,这次的交易对象是现代位面的,他还没结束交易,主要是对颜泽手上稀奇古怪的瓷器感兴趣,越破越旧的,他越喜欢。

颜泽拿出一个缺了口的破碗准备再次交易,于是对母女俩说:“你俩赶紧想,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万一下次刷出来个史前世界或是比咱们这大夏朝还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