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侄子闹出的这些事,哪来后面这些破事,他们的孩子也能继续留在国子监。

周将军简直要冤死了。

他也是受害者啊,他儿子也在国子监,成绩一般,不知道能否考过。

周将军有些生气。

但他不敢表现出来。

颜泽再次重复:“既然大家都没有寒心,那就这么办吧。”

如果以后再有立功者,他当场就授奖,绝对不会延续到他们的后代上。

朝中大臣一颗星七上八下的,觉得这事儿可算是能过去了。

颜宁提醒她爹:“爹,你还没定罪!”

颜泽想起来了。

“殴打朝廷命官、抢机密文书,按律法应该怎么办?”

刑部尚书站出来:“应当廷杖一百,或者充军。”

廷杖一百,那基本上半条命都没了。

充军……那也是去送死。

颜泽思来想去,便说:“云舒没有受伤,文书也没被抢走,廷杖有些狠了。”

“不如将人关在刑部大牢吧,三年后再放出来。”

周将军松了口气,还好,人没事。

颜泽继续:“不过周子行行事嚣张,想来他爹没教他守规矩。”

众大臣又开始紧张了。

颜宁补充一句:“他爹是冀州知府,四品官。”

颜泽想了想,“那便贬他去崖州当县令吧。”

崖州好啊。

地方偏僻,贬过去也不错。

颜泽继续威胁:“若是还有这种情况,那就是不是贬官这么简单了。”

众大臣忙说会管教好家中子侄。

当天晚上,云舒回了家,他爹就把这事给他说了。

云右有些不解:“到底是什么机密文书,能让陛下和殿下发这么大的脾气?”

云舒笑眯眯:“爹,不能给你看。”

云右撇撇嘴,“不看就不看呗。”

云右见云舒在写试卷,便问:“这些是?”

云舒道:“国子监有考试,殿下让我出算学与物理的试卷。”

云右问:“晚上我们……”

云舒忙说:“晚上我得琢磨一个新东西,很有用的。”

云右叹了口气:“你也不用为了太女和陛下那么拼……”

云舒:“我不是为了太女这么拼。”

“我是为了他的冲水马桶才这么拼。”

云右来了兴趣,“冲水马桶是什么东西?怎么用?”

云舒继续写试题,“到时候做出来了您就知道了。”

几日后,云舒又搬过来一个大箱子准备上朝。

云舒是国子监的人,国子监的博士一般不会上朝,再看看他拿的一箱子东西。

估摸是又有什么好东西了。

这时,有人说:“陛下,北戎如今被打怕了,不如将兵马调回京城,也可以派去南疆打仗,将南方蛮夷打得不敢过来。”

颜宁道:“不着急,北戎狡猾得很,先把大军留在那边,横竖如今又高产量的作物,粮食管够,收在那边就是了。”

“可是……这么多兵马驻守,实在是有些浪费。”

颜宁摇摇头:“不浪费,北戎必须得派去这么些人守着。”

颜宁咬死了不同意。

其他大臣们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颜泽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这时,云舒站了出来,“陛下,我改良了一下望远镜,新的望远镜能看见更远更广阔的地方,做了好几个,可以给军队用上,以防万一。”

颜泽眼睛一亮:“快拿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