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忱慢条斯理地颔首回答她:“有,需要我复述一遍吗。”
“不用了。”
她拒绝道,随手拿了衣服跑到浴室刷牙洗澡,洗去身上还残留的酒气,没再管谢忱。
刚才拿的衣服是从柜子最外层拿的,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她拿到的也是件黑色卫衣,甚至和谢忱那件款式是一样的。
这边的衣服是她哥准备的,估计是应寻舟想搞什么兄妹装恶心她,又或者是单纯犯懒准备了一样的。
拿都拿了,应浅浅干脆也套上,挺合身的。
从浴室出来后应浅浅便感受到了谢忱的目光,她脸皮厚,无所谓。
谢忱没调侃她的穿着,将工作人员刚送上来的早餐摆好。
两人就这样心照不宣地一同坐在桌前,他将其中一份碗筷挪到她的方向。
“点了你喜欢的枸杞叶粥,吃吧。”
粥底很清,点缀着嫩绿的枸杞叶和几颗,热气带着米香蒸腾上来。
在秋日略冷的早晨来一碗,鲜甜又暖和。
很久以前,她确实和谢忱说过自己喜欢喝它,那个时候他们关系还很不错。
谢忱的记忆果然很好,这么多年过去了,居然这样的小细节都还能如此清晰记得。
她的奶奶来自粤省,到了京市扎根后很爱在院里种上枸杞,摘它的叶子来打汤煮粥,一边喝着一边惦念着真正纯正的广式味。
自从奶奶重病,应浅浅已经很久没喝过这样的粥了,这边少有人这样弄粥来喝。
喝粥时她没有说话,粥还有些热,小口小口地品着,那股粥的热意顺着舌尖蔓延远去。
应浅浅还记得自己昨天和谢忱的对话,酒精驱使下,叫她莽撞地说出了藏在心底已久的秘密,也越了和谢忱的边界,冲动地问了他的秘密。
只是没等到他的回答,她就困得睡着了。
思绪翻飞间,碗里的粥不知觉见了底,只留下一小层薄薄的粥水。
“味道很正宗,谢谢。”应浅浅将调羹放到碗中,用纸巾擦着嘴,缓声说道。
早餐过后,她简单收拾东西,准备下山回家。
收拾东西的途中,她手机又进来个电话,是谢家奶奶,问她不是拍完节目了吗,怎么还不和谢忱一起回老宅。
应浅浅哄了老人家几句后挂了电话,心里有点沉。
综艺毕竟是面对公众的,应浅浅早知道这事会在两家面前曝光,也想过应对的措辞。
但这种做事要瞻前顾后和人解释的感觉,她一点都不喜欢,甚至可以说是厌恶。
时间也差不多了,她退了房下楼,谢忱跟一旁,很顺手地替她拿着包。
两人到了大厅,谢忱突地被一道声音喊住:“谢忱?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喊我一起,来看今天的赛车比赛吗?”
应浅浅同样听到了这声,转过头去看声音的主人。
是谢忱的朋友,项知。
项知同样也见到了应浅浅,声音还挺惊喜。
“应大小姐?你也在啊。那正巧,初瑶今个儿也在,你俩还能搭一起。”
此时,被提及的许初瑶从前台退了房过来,瞧见谢忱和应浅浅站在一起,嘴角的弧度顿时就停住。
她表情管理很在线,仅仅用了几秒便恢复了正常笑意盈盈的模样,往前走了几步,插到了谢忱和项知中间。
“早啊忱哥。昨天项知在这边组了个局,约了我们之前大学玩的好的好几个人在这边玩。他们还报名了今天的比赛,现在已经在赛场准备了,要一起去看吗?”
许初瑶是懂说话的艺术的。
三言两语便撇清了自己和项知单独出门的嫌疑,话语间还暗示了两人的过往,筑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