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渐晚,工作人员基本下班撤得差不多了,别的嘉宾也都在自己房内。

谢忱穿着件衬衫单衣,臂弯处松松地搭着一件黑色西装外套,在应浅浅走近时顺手将外套搭在了她肩上。

“外面冷。”他微低下头,能看见应浅浅的发旋。

应当是才脱下不久的外套,还带着点体温的暖,甚至能隐约地闻到隐约浅淡的冷松雪香。

还挺好闻的。

她想也不想地便把西装外套取下,随手搭回到谢忱小臂处。

“我不冷。”她说着牙齿便暗暗地轻颤了下,“你怎么来了?”

谢忱看出她是惯常的叛逆心发作,将衣服重新披到了她身上,淡道:“你要再感冒了,我回去不好和奶奶交代。”

搬出了谢老太太,应浅浅果然没有再把外套脱下,谢忱这才回答起应浅浅刚才问的问题。

“应寻舟刚找我,说你还在下面。”

应浅浅微微收紧肩上的外套,应寻舟不愧是她亲生的哥,知道她一时半会不会上楼。

就是有点缺德了,明明知道她和谢忱是塑料合作伙伴,却把他喊了过来。

他没有问应浅浅和应寻舟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是陪着她站着,安安静静的。

两个人干站在门口有点奇怪,应浅浅记得后花园处有个小亭子,抬起步子走了过去。

见到谢忱跟了过来,应浅浅说:“你可以回去了,我就待在这里,晚点也上去。”

谢忱面不改色地坐在了亭子内,“应寻舟让我等你上去。”

“什么时候你这么听应寻舟话了?”

应浅浅明明记得,他俩关系非常势如水火来着。

说起来,这还是因为应寻舟小时候太皮,老是被爸妈拿谢忱来当对照组,加上自己的妹妹应浅浅也和他玩得好,渐渐的,应寻舟越看谢忱越觉得不爽。

好在后面应浅浅跟他同仇敌忾,一起把谢忱当死对头,应寻舟总算是心理平衡了些。

但应浅浅最终还是伤透了他的心,居然又背叛了他们的兄妹情,跑去和谢忱搞什么狗屁协议联姻。

谢忱松了松袖子,“毕竟是我大舅子,得打好关系。”

应浅浅信他才有鬼。

她心情一般,懒得和谢忱说些什么,只是在那坐着。

谢忱本身便是少言的人,耐心也极佳jsg,清楚应浅浅现在需要的不是聊天,只是陪伴。

谢忱的识相,让应浅浅态度稍微软化了点。

她最多再参加两期节目,离婚的目标便能实现。

一想到这,应浅浅略微的范烦闷立马就被正吹着晚风给带走。

她听到了卫伏野挖土的声音。

单单坐着无聊,应浅浅索性化身监工,听着铁锹触碰土地的声音,数着他的次数和频率。

没有划水,一下一下很扎实,频率也算高。

两人很安静地在亭子坐了快有十五分钟,应浅浅被冷风吹得打了个喷嚏,收紧身上的外套。

“回去吧?”谢忱侧眸问她。

温度又冷了些,卫伏野干活干得很卖力,没什么好监督的。

于是应浅浅顺了谢忱的话,起身朝屋内走去。

两人从后院的门走到客厅,没有注意到卫伏野正拿着铁锹,结束了他一晚上的劳作,也朝着后院门走来。

余光捕捉到两道熟悉的身影,卫伏野立马顿住后退了一步,蹑手蹑脚地偷望着两人。

这背影他一看就知道。

是应浅浅和谢忱!

应浅浅身上还披着男士西装外套,是谢忱白天穿的那件。

这俩肯定有鬼。

猜测到两人可能的关系,卫伏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