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观察一阵子,她倒要看看,他说的那些话到底是真还是假。
在沈枝这边睡了好几晚,应浅浅终于开始了在国内的社交活动,这几天她都没收到谢忱的消息,跟失踪了一样,完全没有他说的那个要追人的样子。
应浅浅觉得自己像是被钓住的鱼,决定再给他最后一星期的观察时间。
人是真的不能惦念,这一惦念,她第二天去谢家老宅拜访谢奶奶,刚好碰上了谢忱。
谢奶奶很开心地说:“我那天还和你奶奶说到你和小忱呢,这不,你俩差不多同一时间过来。”
谢忱抬眸望她,两人的眼神很短暂地相碰,她见到他那颗褐色小痣,很淡,却总是很吸引她。
应浅浅嘴甜,向来能哄得长辈开心到合不拢嘴,相反的,谢忱安静地坐在旁边,就像个朽木。
谢奶奶很奇怪地望着谢忱,“你怎么还待在这,不去忙你的事情?”
老人家对他的性格清楚得很,从不浪费时间听别人说些家常小事,今天这倒是奇怪得很,居然能在这里坐这么久。
谢奶奶是个通透的,心思一转便清楚了。
他这是对人家小姑娘有意思呢,可惜啊,不会追人,是和当初她家谢老头一个样的闷葫芦。
谢奶奶看得心急,开始扯一些和他俩小时候有关的事情。
“……你当初往他那画上画了俩小人,把他给愣得,你猜怎么着!我之前还发现了那幅画。”
“奶奶,您该喝药了。”谢忱面不改色地说起其他话题,阻止继续被揭短。
谢奶奶上了年纪,不时犯点小毛病,需要喝中药调理。
应浅浅见他这副样子,险些笑出了声,嘴角些微地翘起,又同他对视上了视线。
看他这假装无事发生的模样,她忍不住地开口,“你真留着啊?让我看看?”
谢忱矜持地“嗯”了一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领着她去了自己的书房。
瞧见两人单独相处去了,谢奶奶和端药过来的阿姨笑着调侃了几声,这才喝起了药。
应浅浅好奇地看着他的书房。
这么多年了,他在老宅的书房和在她家隔壁的书房差不多,明明是第一次来,却叫她升起了些熟悉感。
他没关上书房门,任由门开着,应浅浅察觉到了他的细致入微的体贴。
估计是担心她觉得完全密闭的二人空间会不自在,才没将门关上。
应浅浅也说不清自己现在的想法,她没想过谢忱会是这样注重细节的人,和他相处很舒服。
谢忱打开了柜子,给里头的保险箱输入了密码,拿了出来。
她眼尖,发现保险箱里似乎还有点别的些什么东西,但没好意思说要看。
他将那幅画保存得很好,几乎没有时光留下的痕迹,随着画卷展开,有些久远的墨水香扑鼻泛开,是清香的。
在那小舟上,还真坐着俩火柴小人,瞧着憨态可掬。
应浅浅轻轻笑了下,说道:“你怎么还放保险箱啊,不会每幅作品你都放到保险箱里了吧。”
谢忱声音有些慵懒地答说:“就放了这一幅。”
至于为什么就放了这一幅
那呼之欲出的答案,叫应浅浅有点不大自在地避开这话题。
她从来都不会因为某人喜欢自己,而对那人另眼相待。
要不然她早就接受菲利普斯的追求了,不会拒绝他这么多次。
可她居然因为这一幅带着岁月墨香的画,第一次感受到了心跳是怎么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连呼吸都受到了影响。
“你什么时候回国的?”应浅浅十分刻意地转移着话题,目光四处乱转着,在瞧见玻璃柜中某样东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