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到后面,应浅浅忽地想起,自己和谢忱还未拍合照。
于是她找了其他人帮忙,一起同他来了一张合影。
两人之间隔着大概一个拳头的距离,应浅浅笑着,看上去有些生疏,并不亲密。
拍照结束,她处理完一些必要的事务,去了学校附近的酒吧。
她的朋友们已经提前去了那边,气氛正热闹,桌上摆满了各种吃的甜品蛋糕一类,还有不少酒。
来这边的每个人都很自来熟,不过大约是谢忱气质使然,到了他面前,大家还是安分了不少,没有强行拉着他灌酒。
他坐在一角,风轻云淡的模样,和这热闹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
谢忱很少出入这般场合,也不喜欢参加这种纯粹只是玩乐喝酒的活动。
只因为是应浅浅的场子,所以他尚且有耐心地坐着,静静地抿很小一口苏打水,他没喝酒。
有人喊着要玩拼酒游戏,还喊着应浅浅和谢忱也一起。
这边的喝酒文化就是很兴旺,在他们看来,拼酒只是无伤大雅的玩乐活动。
在推拒了两次后,应浅浅答应了。
谢忱身姿修长挺拔地站起,往前走了几步,极其自然地坐到了她旁边,嗓音微冷地道:“算我一个。”
他的参与让大家的兴致瞬间涨高,开始玩着惯常玩的游戏,输的便喝酒,还要拼酒。
若这游戏单纯靠脑子还好,可偏偏还有几分看运气。
谢忱运气很好,一次都没输,反倒应浅浅今天的运气平平,输了好几场。
她是玩得起的人,愿赌服输,拿起灌满酒的酒杯就喝。
等她要喝下一杯时,冷白的手按住了她的手腕。
她手腕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只手的温度,这只手的要比她的手腕大上许多,是和她如出一辙的白,在酒吧晃荡着的灯光里,那藏在皮肤下的青筋都被模糊了些,唯独骨节是分明的。
应浅浅顺着抬起头,侧眸望向眼前的男人。
灯光在此刻恰好打在他身后,明暗交界之间,叫她根本无法分明地看清他的神色。
“我来喝。”他很冷静地道。
其余人开始起了哄声,纷纷说代喝需要加倍。
应浅浅可不想接受谢忱帮她代喝酒,坦荡地道了声谢,又说道:“等我喝趴了再来找你帮忙吧。”
她说着便重新端起了自己的那杯酒,扬起脖颈一饮而下,乌眸映着那些色彩的丰富的光,连头发丝也是耀眼的。
后面应浅浅逆风翻盘,没怎么输了。
后半夜,大家都喝趴在酒吧里了,该走的都走了,剩余的是还想喝的,应浅浅包场包到了明早,他们完全可以在酒吧这边过夜。
她不喜欢在杂乱的环境中过夜,想托人送她回去,刚想联系人,唯一清醒的谢忱说道:“我送你回去吧。”
他今夜运气太过逆天,一滴酒也未沾,刚才大家也都还在喊着稀奇。
应浅浅已经喝昏了,几乎是靠意志力强撑着的维持神智,只清楚眼前的男人是可以信任的,从包里拿出了钥匙丢给他。
“走得动吗。”他问她。
她眨了眨眼,坐在卡座上的沙发望他,头微微地偏了下,反应了好一会才用中文说道:“大概走不动啦。”
语气很软。
谢忱只在小时候见过她这么软的模样。
他喉结轻滚了下,问她道:“那要怎么办,需要我抱你吗。”
她丝毫没发现自己落入了他刻意引诱的话语陷阱。
就算走不动,但是她有腿,只需要扶一下就好了,不需要抱。
可醉酒的她,当然是想不起这个选择。
在为难地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