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吻着彼此,一路到了休息室。
她轻轻吻着那凸起的喉结,用唇峰去感受脖颈线条的起伏,看着他的青筋一点一点地变得显眼。
在最后一步时,应浅浅忽地皱起了眉,犹疑地道:“我生理期好像真的来了。”
谢忱眉眼霎时间冷静下来,抽身站了起来,将衣服的扣子重新扣起,打了内线让人送卫生巾进来。
应浅浅在他又要洗冷水澡时拉住了他。
“要不……”她垂眸,耳尖泛着红,试探着说道,“我帮你吧。”
他的眼神顿时变得有些危险,却仍是克制地拿了衣服起身去浴室,用行动拒绝了。
“我是说真的。”她拉住了他的手腕,眼神忍不住还是有些飘忽。
休息室的窗帘不知何时也拉了下来。
办公室那被应浅浅亲手布置的花瓶仍稳稳地落在桌上,明明室内封闭,瓶身内落着的枝叶却轻轻地颤着,那绿叶愈发绿得流油。
浴室传来流水声,她努力淡定着脸洗着手,挤了非常多的洗手液,手上的皮肤早已发红,即使被冰凉的水冲刷着,仿佛还是滚烫的。
快两点半了。
应浅浅有点困,她答应了爸妈,今晚要和谢忱去应家吃晚饭。
幸好她这几年勤于运动,认识了不少医生朋友,根据他们的建议服用了一些调理药品,已经不会再痛经了,除了容易发困,没什么额外症状。
懒得跑回西子湾了,她干脆窝在休息室的大床上抱着谢忱睡,由于太过困倦,她连谢忱什么时候出去工作的都不知道。
担心自己睡太多晚上睡不着,她还特地设了闹钟,就睡了一个小时不到。
等再醒来,应浅浅用手机处理了一些琐碎的工作事项,等到忙完已经快六点了。
应浅浅打开了门把手,想从休息室出去。
刚开了个门缝,特助的声音就飘了进来。
“证据已经收集齐全给了陆五,他派人举证了陆归山违法,法院受理了,证据链齐全,胜诉率很高,根据律师那边的推测,至少也是六年起判。”
应浅浅只是很谨慎地开了条小缝,两人并没察觉,特助仍旧说着此事。
原来谢忱在私底下派人收集了陆归山以往没收干净的违法经历。
别说他为了上位做出的游走在灰色地带的手段,光是税收就足够让他够呛。
陆归山太自大,早就失了人心,收集相关证据并不难。
应浅浅没有出去,她身子靠在墙上,心绪复杂。
她很清楚,谢忱完全没有必要这样费心思地去查陆归山的底,根本无需多此一举。
完全就只是因为她。
应浅浅沉默了很久,直到特助离开了才推开门,扬起笑容。
谢忱将她有些乱的头发捋了一下,替她戴好墨镜和口罩,走了专用电梯去地下车库。
车子往林海居开去,应浅浅望着窗外那熟悉的景色,握着谢忱的手微微收紧。
她没有看他,只是看着窗外。
有太多话想和他说了,她怕自己再多看谢忱几眼,就控制不住地去开口。
现在不是一个好的时机,等一下要去家里吃饭,她爸妈和她哥都在,在路上谈论这些话题是不合适的。
应浅浅压抑着心中那些情绪,即使看着窗外,却又还是一点一点地靠着他的肩膀,贪恋着他身上那乌木松香。
“谢忱,我……”她垂眸看着两人交握着的手,唤了他的全名。
他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抬手落在她的头发上,让她更舒服地靠着他的颈窝。
“没关系。”他顿了顿,又继续,“我会等到你想说了,如果不能说,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