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浅浅笑着看向了花瓶,问他道:“好看吗?”

谢忱迈着步子走到了她旁边,花朵清甜的香飘着缠绕,霎是好闻。

但她身上的味道,比花要惹人多了。

他垂眸去看她的礼物,她应当是考虑过办公室的整体风格,选了样式稳重的黑色调花瓶。

上方插的花也很讲究,高低错落有致,花与枝叶相伴,霎时间将沉闷的办公氛围点亮了。

“真真插的花,无论怎样都是好看的。”

他说着,伸手托起了花瓶,将它放到了宽大的办公桌上。

不仅放到了办公桌上,还放到jsg了桌上最为醒目的地方,几乎是一抬眼就能看见。

应浅浅轻笑了下,眼尾微弯。

他一向如此,不爱说些很好听的敷衍话哄着,喜欢用行动来表明自己的想法。

“你不嫌放这工作分心啊?”她问道。

“如果以后天天都能看到,习惯自然,大约就不容易分心了。”

应浅浅听出了他这句话背后的意思。

他承认了放这确实会分心,也在问她以后能不能帮他订花。

“有要求直接提就好了,说得这么七拐八弯,当我是你的商业对手吗。”她坐到了他腿上,俯着他的耳朵轻轻开口,“还是说,你怕我拒绝啊?”

她吐气如兰地说着,气息在他的耳尖慢悠悠地落下,眼尾的红痣更添诱人。

“那你答应了吗,谢太太。”他面不改色地反问。

应浅浅上下看了他一眼,“看你的表现。”

“太太指的是,哪方面的表现?”男人缓声道。

一瞬间就联想到不太礼貌的事情,她顿时想从谢忱身上下去,却是被他抓住。

他略过了刚才的话题不提,面色恍若正人君子般地提起了热搜的事,却锢着她的腰没放。

热搜现在还挂着,公关那边给出的建议是不直接删掉,而是联合辟谣,这样谣言自己就会散去。

在这种事情上用捂嘴那套的效果,不如直接回应来得好。

如今公关已经联系到了昆仑志愿团队,将九人昨天的合照和舞蹈录像发了出去,已经飞速地澄清了所谓出轨的谣言。

他的指尖在她腰上轻点着,继续道:“散布谣言的人,是陆归山。”

陆归山如今在陆家失了势,被他视为敌手的私生子有人指点,很快就动摇了他原先辛苦打下的根基,节节败退。

事情都到了这份上,陆归山就算再怎么傻,也知道事情到底是谁做的了。

他狗急跳墙,听说有狗仔手中有关于应浅浅的黑料,花了大价钱买了下来,怎么说也要把两人名声搞臭。

结果就是,他重金买来的所谓黑料,只有一半是真的。

听了这些,应浅浅没再说什么,而是低下头,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手摸着他喉结凸起的脖颈,顺着往下滑。

谢忱眸色微暗地抓住了她的手,“现在还在上班时间。”

“我知道,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应浅浅轻笑着回答他,指尖轻轻挑起他脖间藏着的那根黑绳,将绳子带了出来。

她垂眸专注地解开绳扣,将戒指从绳间拿了出来。

应浅浅指尖拿着还带着男人温度的素圈戒指,另一只手则是托起了他的右手。

戒指没有套进去,而在他的无名指前定住,她没有更进一步,反倒说起了话来。

“谢沉沉,你愿意以后都和应浅浅绑在一起吗。”

她说着的时候带着笑音,表情却是很认真的,并非只是在开玩笑。

谢忱凝眸望着她那抓着戒指的指尖,很粉润,和戒指的金属冰冷质感形成了巨大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