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浅浅点进去看了眼,下方都是网友们各种玩梗的评论,她划拉着看了几眼,退回了和沈枝的对话框。

[应浅浅:我也没想好结婚的事情什么时候公开,再缓缓吧,至少不会那么快公开的。]

下午基本没什么事情忙碌了,她睡了个午觉,被手机铃声喊醒了。

应浅浅半撑起身子去拿手机,在睡意尚且迷蒙间睁了眼,去看来电显示。

是谢忱。

她接通了电话,问他什么事。

“你在睡觉?”他在那端问。

应浅浅从床上爬了起来,“刚醒。”

听到谢忱那边没了声音,她轻打着哈欠又问了句。

“是有什么事吗?”

“你待会有空了,去下天台,有一样东西漏在昨天的玫瑰里了。”

应浅浅“哦”了一声。

“还有其他什么事吗?”

“没有了。”

她挂了电话,起身将睡衣换掉,踩着拖鞋上了天台。

今天的太阳并不晃眼,秋高气爽,是很舒适的天气。

应浅浅觉得有些奇怪,按照谢忱的性子,落下东西这件事情不应该会发生。

不过凡事都有万一,也许是因为昨晚的氛围太好,忘了吧。

昨夜还盛放的火焰玫瑰,大概是被特殊处理过,过了一整夜和一个上午,还娇艳如初,仍旧蕴藏着烈烈的火。

刚才谢忱说,东西是藏在了玫瑰下面。

应浅浅蹲在了地上,从边角开始搜索,将每一朵火焰玫瑰小心翼翼地拿了出来。

才拿了几朵,她就看到了一个盒子,很扁的礼盒。

应浅浅打开了盒盖,里面装着的是一副画。

几乎是才落了一眼,她便想起了那些有些久远的记忆。

画上是极为飘逸的山水,几笔勾勒出水上小小扁舟,但扁舟上画着两个煞风景的火柴人,意境顿毁。

已经是很多年前的画了,却被保存得很好,淡淡的墨水香,那些被封存着的记忆顺着揭开。

应浅浅忽然明白。

他并非落了什么东西,而是在进行一场精心策划的表白。

盒子中还放了一个折叠起了的硬卡片,应浅浅打开来看了下。

硬卡片上画着一个箭头,男人风骨凛冽的字体写着:继续找。

应浅浅将盒子合上放到一旁,顺着箭头指着的方向,将还铺着一大片的玫瑰一朵一朵地拿起。

其实她大可以直接简单粗暴地将玫瑰扫开挪到一旁。

可她偏偏珍而重之地,将它们拿起,又放下。

很快,她看到了另外一个盒子,拆开后是一个竹笛。

应浅浅想起,她当年为了背着家里人学二胡,拉着谢忱跟她一起下水。

为了贿赂他,她用零花钱给他买了这个竹笛。

竹笛是在乐器店里买的,也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

他居然留到了现在。

她继续找着,又看到一个盒子。

这个盒子很小一个,只有巴掌大。

看着这个尺寸,应浅浅莫名地就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她颤着眼睫打开了它。

里面是一张薄薄的电影票,上面写着的,是《黑客帝国》。

他们唯一一起看过的一部电影。

她轻咬着下唇,压抑着自己眼中的酸涩,指腹摩挲着影票。

影票很旧,是很多年前的那种样式,已经有些发黄了,被过胶保存起来。

她的那张,早在当初看完电影之后就丢掉了。

应浅浅看了很久,才收起来去看下一个。

是一个缩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