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怎么这么多事。

她又不是腾不开手,口罩型号大小也都是一样的,而且也会戴口罩,根本不需要他来帮自己戴。

但即使是这样,她藏在口罩背后的嘴却一直是保持着微扬的弧度。

等到拆完手里的口罩塑封后,应浅浅说道:“你弯下腰来。”

他微低下了身子。

应浅浅同样学着他的动作,将两端的系线往他耳朵挂上去,在压贴条时有点报复意味地用了力,抵着他坚硬的鼻骨。jsg

她发现了,这男人至少从递口罩时,就已经藏了这诡计多端的心思。

因为她给谢忱戴的口罩,是黑色的,而她自己脸上那个,是白色的。

他早就分好了颜色,一开始,就打定主意想让她给他戴。

第一次发现男人这么多的小心思,应浅浅眯了眯眼。

“好你个谢忱,谢小狗。”

她说完,不肯再说话了,打定主意要让谢忱反思反思。

清楚这是被识破了,可谢忱仿佛无事发生一般,重新牵起她的手,捏了她柔软的手心,低声唤她道。

“浅浅?”

应浅浅没理他。

他又唤道:“老婆。”

应浅浅依旧坚定着战线,没看他,只是耳根子有点热了。

于是他又换了一个,很柔地开口。

“真真。”

她终于,还是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干什么?”

说完后应浅浅撇过头,继续走着,抬头去看旁边的景色。

这里大多都是四合院,中间隔着的一条路并不算很宽敞,大约就只能容纳下一辆小轿车通过,但对于一起走路的两人来说,还是很宽大的。

她以前叫做应真玉,认识谢忱的时候她还没改名,于是她就和他介绍自己,说她叫真真,是一块很真的玉。

实际上她小名不叫这个。

她小名是奶奶叫出来的,奶奶喜欢叫她妹妹,所以家里的人也爱这么喊她。

后来改名成了应浅浅,大家觉得浅浅这么叫着很顺口,也不再叫她妹妹了。

喊过她“真真”的人,也就谢忱这么一个。

她还挺意外,当时她是那样和谢忱介绍,可实际上小时候的谢忱可端着了,根本就没这样喊过她几次。

两人氛围略微安静了下来。

他们今天穿得比较多,加上今天温度略微有些上升,并不是很冷,很适合一起散步。

谢忱中途停了下来,给特助发了个信息,便继续和她逛着。

这条街很短,一下子就走完了,谢忱带着她转了个弯,继续往另外一个方向走。

“我们不回去吗。”应浅浅问。

他看她的嘴唇,语调徐徐地开口。

“不太合适吧。”

“怪你。”她扬了扬下巴,示意继续走走。

“嗯,怪我。”谢忱轻笑着接话。

两人继续走着,大概走了快有十分钟,他忽地拉着应浅浅停住。

她站定,想问他有什么事,他却蹲了下来,指尖勾住她散开的鞋子系带,圈过手指打了个规整的蝴蝶结。

原来她的鞋带,在不知不觉间松了。

她垂着眸看低下身子的他,眼睫颤了两下。

心里有颗不知名的种子,冲破了所有束缚,挣脱着破土生长,在一瞬之间发芽拔高,舒展开了嫩绿的叶,迎着风颤颤巍巍地抖了抖。

谢忱站直了身子,不嫌累一样地再次将她的手纳入了掌心,轻描淡写地说道:“走吧。”

两人走了挺久,几乎要把这附近的街道给走遍了。

他们还不知道,虔诚C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