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在年级第一的位置互相争来争去,老师干脆把他们安排成了同桌,让他们互相jsg学习进步,看看能不能产生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应浅浅当时年纪是班上最小的,谢忱又是班上性格最为稳重的那个,老师还想着,也许能让谢忱照顾一下她。

老师这个安排,恰好踩在应浅浅的雷点上。

她看见谢忱就烦,不过也因为这样,卯足了劲要在各方面压谢忱一头。

因为是同桌,她听过谢忱很多次念英文诗,慢悠悠的调子,还是那冷冷的声音,但是是好听的。

他念英文时,是她唯一会好好坐着听的时候。

那种感觉应该如何形容呢。

就像是酝酿睡意时,耳旁的所有其他声音都远去,只有男声显得万分清晰,却也笼上了些空灵的意味。

后面她在外留学,偶尔睡不着觉,就会难得地想念起了他的英文朗诵。

只是她再怎么找,也找不到能将英文念得那么符合她心意的声音了。

陷入回忆,她下意识地往前走了几步,出现在了男人的视野中。

而她也看到了他,书房的灯开得挺亮,他坐在椅上望着屏幕,脸部轮廓显得流畅英挺,薄唇动着,很干脆利落地说了一句又一句。

她以前,会遗憾那么好听的声音生在了谢忱身上,恐怕是没有机会再听上几次了。

只是现在却是天翻地覆了一样,她居然能天天听到这样的声音。

谢忱看见了她,抬头对着她,将语言切换成了中文。

“等我十分钟。”

应该是屏幕对面有人问谢忱是有什么事,他又切换成英文表示,自己的太太有事过来找。

听见“太太”这个单词,正准备她离开的脚步顿住,却听见谢忱继续对着那边说着话。

“因为我以前职业原因,有安排好了的公开计划,麻烦大家暂时保密,届时我和太太举办婚礼了……”

他还在说着,她却是因为“婚礼”这两个字停住了思绪。

以前没想过要和他举办婚礼,不过现在也是该想想了。

应浅浅走到沙发上坐下,随手拿起本书看,是拉丁文的书,她高中时就对拉丁文很感兴趣。

拿起书的时候,她留意到茶几上插着一支玫瑰,是他上次在节目组上种的玫瑰,还是那个冰川一样的花瓶。

它的颜色像火一样,在这个过分冰冷的房间里,显得万分鲜活。

她看了大概十几页,才大概了解个滋味,谢忱就结束了会议朝她走来。

她将手中的精装书合上,放在桌面,抬眼看着他。

“不是说好的隐婚?”

当初他们领证结婚,两家是商量好的,说目前两人很忙,要等到合适的时机,由应谢两家一起公布婚讯。

“他们都是公司的重要股东,有权提前知道公司法人的婚姻情况。”

应浅浅点头表示了解,正要略过话题,却听他又道。

“其实……是我心急,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

“你是我太太,谢忱的太太。”

她愣了一会,而后勾起了笑,清凌凌地回他。

“我知道了,谢先生。”

谢忱望着她,眼眸像是藏了一个正在不停翻滚的漩涡。

“我想你换个称呼。”他扣住了她的手。

房间里的灯光不如小书房的亮,是昏黄的,就连声音都被染上了暧昧的气息。

“什么?”她问。

“我想让你叫我”他停了下,握着她的手微一收紧,才轻描淡写地缓声说,“老公。”

他后两个字说得很轻,但应浅浅听见了。

她几